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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趁回值房洗漱的功夫,换了新的棉布包,收拾好就去膳厅伺候太后娘娘用早膳了。
娘娘似乎看在她救驾有功的份上,并未生气她试图偷逃出宫的事。
这是个好苗头。
她要是嘴甜一点,再卖卖惨,没准可以求太后娘娘放她出宫,那可比偷逃出去踏实多了。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得求娘娘另一件事,问问那万两银票的下落。
这么一想姚喜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了,娘娘不同她计较是娘娘大度,她还求这求那的。
进了膳厅,姚喜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
虽说娘娘命她洗漱好过来伺候,可是她还记着昨天太后娘娘对她又嫌又怕的样子。
她有事要求娘娘,不敢作死讨娘娘的嫌。
“过来!”
万妼抬目瞟了姚喜一眼。
“奴才不敢。”
姚喜没挪步,低着头道:“奴才身上有伤,不敢再吓着娘娘……”
万妼唇角勾了一下,又立马正色着道:“哀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她有时候觉得姚喜同她顶嘴很有趣,有时候又觉得吩咐姚喜一点小事也要哄骗威逼齐上阵,麻烦得很。
“奴才遵旨。”
姚喜这才走了过去,站在太后娘娘身边拿起筷子要替娘娘布菜。
“坐下!”
万妼又道。
她有点心累,感觉姚喜是戳一下动一下,不戳就不动。
“昨儿也没见你客气啊?”
昨天姚喜不仅吃饭的时候不客气,更胆大包天的是明知她嫌弃还敢贴过来恶心她。
后来万妼才想明白,姚喜不是故意恶心她,是想着晚上就要离开皇宫了,借着开玩笑的机会抱抱她,好给自己未来数十年痛苦煎熬的相思岁月留点念想。
唉——
“奴才不敢。
奴才私逃出宫对不起娘娘,不敢与娘娘同席。”
姚喜再没了往日的嘚瑟劲儿,对太后娘娘前所未有的恭敬。
万妼脸上又有了笑意,听姚喜这话里的意思,是知道错了不会再想着出宫了?她心情正好着,姚喜又来了句:“奴才想出宫无论如何也该请示娘娘的。
娘娘性子这样好,又体恤底下人,自然会答应奴才的请求。”
姚喜打算先把太后娘娘捧得高高的,再提出宫之事娘娘也就不好意思不答应了。
她还是太稚嫩了。
对于太后娘娘而言,从来不存在不好意思这种说法。
“哀家性子好?瞎话真是张口就来。
不用给哀家戴高帽,你一心要出宫哀家也没有拦着的理。”
万妼说完这话见姚喜一脸欣喜心里更不痛快了,但面上仍是笑着的:“只是哀家赏你的万两银票是纳你做男宠的聘礼。
既然你不愿做哀家的男宠,于情于理那聘礼都该原数退还给哀家对不对?哀家总不能人财两空?”
万妼看着瞬间高兴不起来的姚喜,心里冷笑:小东西。
就你那点心眼子也敢跟哀家斗?
姚喜听娘娘说愿意放她出宫差点激动得磕头谢恩,但马上又听娘娘说要她还回那万两银票,心瞬间像在腊月寒天被浇了盆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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