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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医给昏迷的姚喜施完针后对太后娘娘道:“明早姚姑娘就会醒,微臣开了些补气血的方子,养两日就无碍了。”
“太医以后还是唤她姚公公。
姚喜是女子的事,你和哀家知道就行了。”
万妼望着姚喜的睡颜道。
“是。
那微臣先回去了?”
傅太医整理好医箱,向太后娘娘道了退。
傅太医走后,万妼神情凝重地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了。
对于姚喜一个姑娘家为什么会入宫,万妼心里还是没有答案。
姚喜说过她幼时就被人贩子拐了去,按说将女孩卖到风月场可比卖进宫做太监要划算多了。
这事儿得好好查查。
她相信姚喜不是别有用心之人,否则也不会冒死救她,还是两次。
可是放着这么个不知根底的人在身边,她心里总不踏实,何况这个不知根底的丫头还是她的“男宠”
。
她以为姚喜下面的伤口动不动就会裂开后完全不敢碰她了,甚至心生厌惧。
她讨厌太监,对小阉驴上心后曾经不止一次地盼望过:小阉驴不是太监就好了。
神明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小阉驴真的不是太监,是个丫头片子。
她那道心结也终于解开了。
以后再想搂抱小阉驴,总算不用忍着恶心不适了。
不过她的心情还复杂着,有些诧异有些欣喜,还有被欺骗的愤怒。
她可以理解姚喜隐瞒身份的无奈,可是被骗了就是被骗了。
如果姚喜足够信她,就不会不敢说了。
如果姚喜足够爱她,也不会想着走了。
她甚至怀疑姚喜对她真的只有感激没有爱慕。
她是从姚喜送了她那对儿刻了情诗的金镇纸开始觉得姚喜爱慕自己的,可是小阉驴那么没化,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在金银店里随手挑的?一切都是误会?
可姚喜又明明白白地救了她两次。
上一次在宁安宫可以说是烈酒作祟,这一次又怎么解释呢?都要离开的人又冒死赶回来救她,不是爱慕是什么?她以前一直以为姚喜不敢向她表明爱意是因为身份悬殊,是因为对身子感到自卑。
得知姚喜是姑娘后万妼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深埋起对她的爱意,不敢回应她的亲吻,都是因为冒充太监入宫之事一直存着离宫的念头。
可惜姚喜再怎么努力,也克制不住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只是姚喜身份的秘密,她只能等姚喜主动告诉自己。
信任是强求不来的,她要姚喜不止爱她更要信她,然后心甘情愿主动向她袒露所有心事。
不过想想姚喜继续在她面前装太监的傻模样万妼就想笑,以后姚喜在明她在暗,看她逗不死她!
隆宜一夜没睡,等着姚喜过来。
结果姚喜没等来,等来了太后宫里又进了刺客的喜讯,可惜这一次她没有办法隔岸观火幸灾乐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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