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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很是尴尬,一路举起袖子掩住脸再不敢出声,好不容易到了刘寡妇家门口,那马夫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了,咬着牙道:“小姐您也看到了,这街上的邻里们都是群长舌老娘们儿,我不过是来过两回,她们便传出些不像样的话儿来。
我也就罢了,日后不来就是,可这刘寡妇和小魏哥儿却还要做人——”
书宁朝巷子里瞥了一眼,瞅见那一双双躲在门后的眼睛,心中暗暗摇头,遂挥手应道:“也罢,你就在外头候着吧。”
说罢,便上前去敲开了刘寡妇家的大门。
敲了好一阵,总算听到屋里有轻轻的脚步声,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吱呀——”
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还算齐整的中年妇人的脸。
“二位贵人找谁?”
刘寡妇平日里甚少出门,日常所见的都是巷子里的邻居,何曾见过似书宁这般光鲜尊贵的人物,顿时有些发憷,只当是家里头的儿子又惹了事,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抖。
书宁见状,愈发地和颜悦色,柔声问:“小魏可在家?”
刘寡妇愈发地不安,悄悄抬头朝书宁和一心大师打量了一番,见他们俩一个是稚龄少女,另一个则是出家道士,且都生得一副好模样,心里头的怀疑和畏惧这才稍稍消减,并不回话,而是小声问道:“二位贵人找犬子所为何事?”
书宁一听她这话里的意思便晓得小魏就在家里头,遂一边推门一边笑着道:“是有些事,不过要当面问他才好。”
说话时,已经不由分说地进了屋。
一心大师摸了摸鼻子,也紧紧地跟了进来。
刘寡妇一来拦不住,二来也不敢拦他们,只得慌忙奔进去低声唤道:“魏哥儿,魏哥儿,你是不是又闯了祸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我哪有?”
屋里传出少年人稚嫩的嗓音,“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都没怎么出门。”
说话时,里屋的门帘一掀,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瘦高细长的少年人。
“啊——”
小魏瞅见书宁顿时发出一声惊叫,尔后慌忙行礼道:“是……是东家屋里的小姐,您怎么来了?”
书宁眯着眼睛看他,少年人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意外,却没有丝毫的心虚,眼神干净且透彻,完全没有她所预料的狡猾和贪婪。
也许这孩子特别能装?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
书宁的眸中射出森冷的光,直直地逼在小魏脸上。
小魏吓得险些跌倒在地,脸上却依旧一片茫然,“我……我……不晓得,我……没干什么坏事儿啊?”
“那匹马呢?”
小魏使劲儿地挠脑袋,声音微微发颤,“哪……哪匹马?”
书宁微觉不对劲,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下去,“那匹枣红色的马,上个月初八,我骑着它坠马的。
“
小魏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傻乎乎地看着书宁,又惊又怕地回道:“我……我也不晓得啊。
您……坠马……初八……我月初就辞了工,走的时候小枣都还好好的……”
“不好!”
书宁猛地一拍脑袋,一跃而起直朝门外追去,一心大师立刻会意,赶紧追在后头。
巷子里早已不见了那中年马夫的人影,书宁与一心大师一前一后地奔出巷子,不止不见那马夫,就连原先拴在巷子口的几匹马也不见了踪影。
竟然被这么个貌不惊人的马夫给骗了!
书宁和一心大师你看我,我看你,尴尬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哈,在考完驾照之前,俺的时间都特别地紧张。
大过节的又去练了一天车,回来累得都不想说话了,这会儿都还没吃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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