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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儿,我就想,这可不是个等闲人物。”
“脸皮怪厚的呀。”
“我的娘娘啊,这出门行事,当朝为官,就得有这种脸皮。”
平郡王道,“这科春闱,秦公子不中便罢了。
倘他中了,一入官场,定是一把做官的好手!”
平郡王妃道,“那等二丫头再过来,我得跟她说,叫她好生与人家相处。”
“二丫头这个性子,就是清高的过了头。”
平郡王道。
“哎,也不怪二丫头,听她说,那秦家盐商夫妻,很小家子气,说一到侯府,路都不会走了,还同手同脚。”
平郡王妃笑道,“我都说二丫头了,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也是有的。”
平郡王道,“江南盐商,多是暴发之家,乍一进侯府,能有不拘谨的?但,人家儿子知道上进,这不是敬盐商,这敬得是秦公子。
何苦做这恶人?景川的眼光,向来不差的。”
秦凤仪没想到,还被平郡王夫妻讨论了一回。
这会儿在景川侯府,李钊也正与妹妹说今日吃酒的趣事,李钊笑,“阿凤这个家伙,硬是跟着起哄。
父亲从没吃过这许多酒,秦老爷都喝醉了,拉着我的手叫儿子,拉着阿凤的手喊亲家。”
“如何吃成这样?”
“先时咱们去秦家,秦老爷也不这样,那会儿觉着虽有些客气,人挺和气的。
这乍来咱家,顺拐我就不说了,一见父亲,拘谨的话都说不出,一说话,还结巴。
秦老爷真是个实诚人,虽话说不俐落,对着父亲就连干了三杯。
秦老爷的意思,我都瞧出来,是想谢谢父亲。
结果,阿凤这个起哄架秧子的,鼓捣着俩人拼起酒来。
倒是这喝多了,秦老爷既不结巴也不顺拐了,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还说在扬州栖灵寺给父亲立了长生牌位。
父亲已打发管事去扬州了,说必要把栖灵寺的长生牌位拿下来,实在是受不了这个。”
李钊笑的,“别说,阿凤跟秦老爷倒有些像。
就是秦老爷不比阿凤嘴巧,都一样,是个实诚人。”
李镜一笑,“端看阿凤哥的人品,就知他家里父母差不了。”
李钊感慨,“阿凤这几年,真是不容易。
要搁刚认识他那会儿,如何能知他有这样的本领。”
“哥,明儿阿凤哥过来,我叫他写篇文章,介时你帮他看看。”
“没问题。”
李钊道,“礼部卢尚书那里,待下个休沐,我带阿凤过去拜见一回才好。”
李钊又与妹妹说了秦凤仪敲桌子当磕头糊弄秦老爷的事,李镜笑,“有时都不晓得他哪里来的这么些招术。”
兄妹二人说笑了一回,秦凤仪回家却是琢磨着,今双方家长都见过了,待再去侯府,就同他岳父提了回定亲的事,秦凤仪谄媚的给岳父揉着肩,道,“聘礼我都带来了,岳父,要不,咱们先把亲事定了。”
景川侯相当铁面,“我当时说的是你四年之内,必得进士功名,方会许婚!”
秦凤仪给景川侯噎的,打了半日嗝才好。
李镜见秦凤仪总是抚胸顺气,问他,“不是不打嗝了么?怎么,还是不舒服?”
“我要是不摸摸怀里的小镜子,就要给王母娘娘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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