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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板着脸,“磕得不响!
心不诚!”
秦凤仪拿个酒杯,在桌子上,咣咣咣,三下。
秦老爷总算满意了,依旧是拉着李钦的手,语重心长道,“儿子啊!
你得感恩啊!
你自小生得得人意,爹也舍不得管你!
你受一丁点委屈,爹和你娘就心疼的难受。
等你大了,我又觉着,没把你教好,对不住你。
我常跟你娘到庙里烧香,就盼着你有出息。
苍天有眼,菩萨保佑,叫你遇着你岳父……哎,看你那么辛苦的念书,爹真心疼直抽抽啊!
可爹也晓得,这是正道!
我的儿啊,你有这样的岳父,是你的福啊……”
秦老爷说着,眼泪都下来了,松开李钦的手,伸手拽过秦凤仪,握着秦凤仪的两只手就说开了,“亲家啊亲家!
来京城前,我就在我们扬州最大的寺庙栖灵寺,花大价钱,给你立了长生牌位!
我与栖灵寺的大师说了,要日日烧香,夜夜颂经,来保佑亲家你!
你是我家阿凤的大恩人,就是我家的大恩人!”
秦老爷说到兴头上,又道,“儿子!
来,给你岳父磕头!”
秦凤仪手给他爹握住,也敲不了桌子了,秦凤仪一向机伶,给他大舅兄使眼色,叫他大舅兄用杯子敲桌子。
李钦笑得不行,就要敲两下,结果,他爹一个眼风扫过,李钦刚到手的杯子连忙轻手轻脚的放了回去。
秦凤仪瞪他岳父一眼,装模作样哄他爹,“亲家,算了,刚刚阿凤磕得太狠,把头给磕破了。”
秦老爷这心疼儿子的,立码道,“啊!
磕破了!
哎,我的儿,恁实诚!
像我!
那就算了,明儿好了再给你岳父磕!”
秦凤仪连忙应了。
秦老爷委实是醉的不轻,当时都没能告辞,还是在景川侯府的客房里歇了歇,饮过醒酒汤,方略好了些。
秦凤仪下午方与他爹娘一并告辞,回了家去。
秦家人一走,景川侯夫人憋得难受,在老太太屋里不好说什么,回房见丈夫在房里歇息,景川侯夫人闻到满室的酒气,连忙过去摸了摸丈夫的额头,凉凉的,并没什么。
景川侯夫人问丫环,“侯爷可用过醒酒汤了?”
“用了两碗。”
景川侯夫人便打发丫环下去了,坐在床侧抱怨,“如何吃这许多酒!
阿钊也是,怎么没劝着你些。”
景川侯揉揉眉心,“秦老爷第一次上门,阿钊是晚辈,自然得我陪着。”
提到姓“秦”
的,景川侯夫人就一阵憋气,景川侯夫人道,“侯爷见着你那顺拐亲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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