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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的也不错,闻起来也是一样的醇香,只是吃起来不如这狮子楼的软嫩。”
“要不说狮子楼的最地道呢。”
秦凤仪给赵泰布菜,道,“阿泰哥,你多吃点,我听赵伯伯说,明年你要去京城春闱,待到了京城,怕就没这么好吃的淮扬菜了。”
赵泰性子端方,不大习惯他爹跟秦凤仪这种嬉笑吵闹的说话方式,赵泰谢过秦凤仪,道,“阿凤你这样伶俐人,且年纪尚小,该多将时间用来读些书。”
“阿凤是书念得太少,你是书念得太多。”
赵老爷道,“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也就阿凤,不是外人,倘是外人,人家还不得恼的。”
秦凤仪道,“要是外人,阿泰哥如何肯说这般关切的话。”
秦凤仪又将自己小时候生病,病坏了脑子,一念书就头疼的鬼话说了一遍,赵泰连忙道,“为兄的失言了,阿凤你纵不读书,也是一等一的机伶人,不似为兄,倘不念书,倒不知做何营生。”
“哪里,我最羡慕会读书的人了,腹的万卷书,多好。”
说来,秦凤仪这奉承人的本事,半点不比他做纨绔的本事差,连赵泰这样端方性子,虽觉着秦凤仪有些聒噪,却也觉着,秦凤仪不失是一个好少年。
尤其懂得为父母分忧,孝顺!
秦凤仪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想出怎么给平御史送礼的法子,李镜下午回家,换过衣裳去见他哥,自然问起他哥秦凤仪的来意。
李钊如实说了,“平珍要来扬州任巡盐御史,秦家想送礼,不知平珍喜好,前来打听。”
李镜道,“平珍要说画画是当世名家,他懂盐课?”
“不过叫他应个名儿,盐课上的事,平郡王府自然给他安排了懂的人。”
李钊道,“这扬州盐课,可是肥差中的肥差啊。”
李镜不预说盐课,她自然更关心秦凤仪的事,李镜道,“这扬州,有什么能入平五爷眼的东西,这回怕是难寻了。”
“是啊。”
想到那秦凤仪一副还想找他妹妹商量的模样,李钊就不愿意再说秦凤仪,李钊问妹妹,“今天与阿澄可玩儿的好。”
“挺好的。”
李镜问,“哥,阿凤过来打听事,没有空手而来的道理,他送了些什么?”
李钊一下午都在琢磨平珍任扬州巡盐御史之事,经妹妹一提醒,笑道,“我还没看呢。”
令侍女取了来。
李镜打开来,竟是一套焗补的古瓷,那是一套雪色茶具,虽焗补过,却是焗补的巧夺天工,竟是将碎痕之处将势就势的焗补出一枝蜿蜒峻拔的老梅来。
李镜笑,“哥,你看,这是当初咱们看过的那套茶具,前朝赵东艺大师的手艺,当时我就相中了。
咱们过来江南带的银子不多,还要置办给先生的礼物,就没买。
这定是阿凤送给我的。”
“送给你的?”
你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难不成是送你的,你又不喜欢焗过的资器。”
李镜道,“我最爱赵大师这份独具匠心。”
李钊郁闷的:嘿!
秦凤仪你小子啥意思,都说了我妹不能嫁你守寡,你咋还送东西勾搭我妹哩!
见妹妹就要把这茶具带走,李钊道,“你干嘛?”
李镜一脸理所当然,“既是阿凤送我的,我自然要拿我屋里去。”
欢欢喜喜把茶具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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