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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悍马撞上围栏后,并没有停,紧接着又狠实的擦碰上了两棵粗实的梧桐树,然后侧翻在地……
路上车辆行人一片惊慌失措……
“白一腾……白一腾……”
大汗淋漓的秦邵璿立时将车停在路边,像是疯了一般冲了过去,眼见那车上渐渐露出白烟,因为车前身凹了进去也使得车门变形,完全打不开,他低咒一声,挥拳打碎车窗上坚固的玻璃,不顾手背上瞬间溢出的血,看见浑身是血,已经不省人世的白一腾时,心口一紧……
当丰泽年和夏天赶到车祸现场时,浑身是血的白一腾已经移上了120急救担架,一动不动的他,似乎没有了任何活着的生命体征。
白一腾会不会死?!
是不是已经死了?!
默默流着泪的夏天捂着嘴,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往下想。
秦邵璿在上救护车时,转过脸来,眼睛特别特别红,里面的狂风暴雨无数,“丰泽年,那她给我送回去!
听见没有!”
救护车呼啸而去,夏天却迟迟不肯挪动脚步,许久许久,耳边传来丰泽年空旷的声音,“我送你回去。”
夏天茫然地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最后想了想,乖乖上车。
一路上,她目光呆滞的盯看着车窗外急速后移的景致,即不言,也不语,沉默得让人感觉到窒息。
她没说去哪儿,丰泽年径直将车开到她妈妈楼下,也只有把她送到这里,秦老大才可以放心一些。
客厅里,杨夕和王大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无精打采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天天,怎么了?”
杨夕看着她。
“我没事!”
夏天低着头,简单回答了一句,怕妈妈继续追问,将包放进她房间后,去了洗手间。
半个小时过去了,里面没有任何声响,就算是上厕所也不用这么长时间,杨夕皱起眉头,站起身,慢慢走到洗手间的房门前,抬手想敲门,犹豫一下,直接去拧门把手。
出乎意料,门开了。
这孩子,上洗手间连门不落锁,说明她心里有事,到了失魂落魄的地步。
“天天……”
杨夕看见夏天居然坐在大理石地板上蜷缩着身体一手环抱着双膝,一手在地上又写又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迎上女儿似乎没有焦距的目光,杨夕心一紧,“女儿,告诉妈妈,出了什么事?”
“妈……”
夏天眨了眨眼,眼眶开始泛红,“秦邵璿的一位铁杆兄弟出了车祸……”
杨夕脸色一滞,慢慢走到她的身边蹲下,“与你有关?”
不然,女儿不会情绪这般低落。
夏天点了点头。
杨夕抬手将她搂进怀里,“天天……”
无声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到杨夕的脖颈里,杨夕顿时心痛不已,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女儿,别哭。”
“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个邓莹莹就不会来t市,我们也就不知道她是一位风尘女子,那么白一腾也就不会出事……”
夏天旁若无人的哭出了声,“都怪我,都怪我……”
“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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