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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想删!
双手交搭膝头,周周把脸埋进沙发。
最终,那串号码,还是被删了。
桌上玻璃杯被她一扫而落,
‘砰’,
掉的犀利!
掉的凌乱!
那是一股无人可解的压抑。
剜她的心!
要她的命!
一双白白净净的大手把她从玻璃渣中捞出来,“我听到声音进来,坐了一夜?”
周周发丝缠乱,跪趴着吁气,“你去上班吧,大哥,我没事。”
骁合低头弯身,拨整她发丝,“小姑娘怎么能坐地上?容易受凉,有什么想不开,跟大哥说!”
周周嗡喃着,“大哥,我没事。”
骁合微微颔首,“别掖着,大哥不是外人。”
周周纹丝未应,他叹了口气,起身出去,替她掩好门。
这‘高尚’的卫道士吆,始终不敢逾迈一步,礼貌有余,关心未满。
从删了霍梵音号码那天起。
一个星期,周周未和他有半点联系。
她时常呆坐窗前,盯着院子里那株红石榴,偶尔呢喃罗兰的名言:要么痛苦而死,要么习以为常。
她既不想痛苦而死,也不想习以为常。
霍梵音啊,霍梵音。
我本想勾你的魂,却先把自己的魂给丢了。
此时,勾她魂的那位正立在窗边,一手箍着电话,一手夹烟,青白烟圈溢出,贵公子掀唇,“舅舅,一个人突然不联系你,为什么?”
电话那头轻笑,“老贼,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哪个人?周周?”
话,一杆进洞!
霍梵音蹙了蹙眉,没吱声。
舅舅憋着笑,“是不是她的美貌在你脑海回荡?啧啧啧,你又不喜欢她,念叨干什么?”
霍梵音压低嗓音,“前些天她帮我劝软芝,软芝态度变的明显,我准备明天向她求婚……”
舅舅‘奥’一声,拖长尾音,“求婚啊……”
又叹了口气,“梵音,你有没有想过你对软芝或许不是爱情?这么些年,你对她的欲望并不疯狂。”
霍梵音轻笑,“舅舅,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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