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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钱,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数,然后我又听到他哼笑了声。
我没理会,数我的钱,两千块钱眨个眼就数完了,我捏着钱抬头看他。
他看着我,见我半响不吭声,两条浓密的眉毛拧了下,“你心挺大的啊。”
我摇头,数出八百揣进衣兜里,将剩下的递还给他,“782块7毛3,我没带钱出来,多的算打车钱。”
782块7毛3,那是我检查身体的费用,我外婆的医药费,他们赔不起,没人能赔得起!
他愣了愣,侧身抬手抵着鼻子就笑了起来。
我没有笑,因为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别说两千,就算两万,二十万,这事都不可能算得了的。
我捏着钱的手一直伸在空中,他一直没接,闫一曼忽的从他身后窜了出来,一把从我手上抢过钱,骂我装逼。
我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转身要走,手臂就被人拽住。
他的力气很大,不过轻轻拽了下,我就往后退了两步。
他一把从闫一曼手中把钱拿了过来,然后直接塞进我的衣兜里,“钱收了,这事就没了。
小雨那里不会再找你麻烦。”
他没有松手,只是看着我,眸子黑得发亮,我顿了两秒点头,他才放开我的手。
我转身就走,没做停留,身后随即就传来闫一曼的骂声。
“妈的,看不惯她就是这样,明明就是个婊子还装毛的清高,草!”
“你一个女孩子,一天草草草,你要草谁啊?”
“强哥!”
“我到觉得小丫头挺硬气的。”
“我说强哥,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说什么呢,老子又没恋童癖!”
“哎哟……轻点打,脑震荡了!”
“得,赶紧上车,吃宵夜去……”
他们的声音渐渐被风吹得散乱而模糊,但我却记住了男人的那句话,‘草草草,你要草谁啊?’
÷÷÷
即便男人说了,杨欣雨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但我还是退学了。
在白主任的帮助下,我去了十四中。
医疗费和转学费让我们不堪重负,外婆把房子卖了,然后在十四中附近租了一间老旧的两居室。
一切好似又回归了平静,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外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外婆三五个月就住院一次,一次比一次住的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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