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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铁爪白头翁脸上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尴尬。
上次他就是从这样的人身上下手,不但什么都没查到,还惹了一身的麻烦!
倒是在旁边昏昏欲睡的陆云帆,瞬间来了兴致。
“这有什么难的?老子就认识管这摊子事儿的。”
看他一脸跃跃欲试没个正形,陆云昭瞬间黑了脸:“二哥,我们在说正事儿呢,你什么时候认识王恭厂的人了?”
“哈~”
陆云帆拨弄拨弄额前的刘海,自言自语道,“也对,李傲棠都翘辫子了,自然拿不出账本!”
见陆云昭愣着思索不搭理自己,铁爪白头翁又以时辰不早为由告了辞。
陆云帆便看向身边的半大小子:“诶小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知道李傲棠那孙子吗?他就是定北侯的独苗,知道他怎么翘辫子的吗?”
“不知道。”
半大小子摇头,原本在梁上来回荡着的两条腿忽然停住。
露出的半截脚踝上沾满漆黑的炭屑,一条蜿蜒的红疤若隐若现。
他咬了咬后牙,凹陷的两颊收紧片刻才放松下来,语气中蕴含着莫名情绪:“作定北侯的儿子,很厉害吗?”
陆云帆浪笑的声音更大!
“厉害!
怎么不厉害?”
陆云帆手臂一挥,大有指点江山的架势:
“他有定北侯这个爹就是最厉害的!
要不然这白脑袋的老鸟,怎么差点给人家陪了葬?定北侯知道吗?在我大哥没去辽东戍边之前,那老头子在辽东是指哪儿打哪儿!
现在回了京那就差了点,不过你别看他糟老头子一个,那真是宝刀未老。
光是府里的十几房小妾还不够,爷的欢宜楼更是他......”
陆云帆正说到兴奋之处,哪知这半大小子对这种八卦根本不感兴趣,翻身下梁就往门外走。
“......诶!
诶,老子跟你说话呢!”
陆云帆两条剑眉拧成一团,心中暗暗不爽。
却听那小子大言不惭地喊了一句:“不就是领黑火药的账本?我去拿!”
“你去拿?”
陆云帆“切”
了一声,“口气不小啊,小子你还知道你姓甚名谁吗?”
“我姓白,单名一个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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