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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此话,陆挽澜胸中了然,怪不得册封礼仓促简陋,想必是段家人故意为之。
“哦?原来如此。”
太后嘴角笑意更深,“不过哀家说的不是这个,听闻当日燕王妃回京,便在府中选面首,你亦参与其中,可有此事?”
话音刚落,段星朗额头便渗出一片细密的冷汗。
面首风波已然平息,为何太后会于今日旧事重提?又见那燕王妃一脸惶恐,莫不是被人抓了把柄,正在审问?
短暂的宁静忽地被王雪茹打破:“问你话呢!
陆挽澜选面首那日,你是不是在场?怎么堂堂礼部尚书之子,也被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迷惑了吗?”
段星朗深吸口气,眉宇间溢出一丝坦然:“回禀娘娘,那日定国府陆老板设宴款待,微臣确实在场。”
想不到他竟承认了!
陆挽澜完全没有理会周遭嫔妃异样的眼光,面色又恢复淡然垂眸不语。
想来这个段星朗还是识时务的,若说出实情,对他自己也无半点好处。
可段星朗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陆挽澜有些慌乱。
“席间,陆老板确有谈及想为王妃寻面首一事。”
此语一出,殿中嫔妃瞬间哗然。
“想不到这事竟是真的啊!”
“看不出来,这段家二郎竟也成了她囊中之物啊?”
那默不作声的象姑,眉眼翻飞,无形之中与王雪茹对视一眼,仿佛是在邀功一般。
可王雪茹倒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是拔高了声调怒斥陆挽澜:“好哇!
你这荡妇!
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说着便转身跪倒在太后膝前:“太后,这回既有了人证,今日您可要将她重重处置才对!”
太后正有此意,欲要下旨。
却见陆挽澜霍地起身,质问段星朗:“本宫素来与段大人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污蔑?”
没料到自己说了一番实话,竟会引起这些事端,段星朗有些局促起来:“禀太后娘娘,微臣还没说完。”
“还有何事?”
太后不慌不忙问了一句,方才的喧嚣便又归于平静。
段星朗继续悠悠陈述道:
“微臣那日是陪朋友同去,期间谈及此事,顿觉荒唐无礼。
恰巧王妃回府,微臣亲见王妃断然拒绝,想来这其中定是有误会,还请娘娘明鉴。”
陆挽澜听罢,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复又气定神闲地坐了回去。
这货说话,竟是个大喘气的!
段星朗前后的意思,截然相反,噎的王雪茹一时间语塞起来。
而那以为事情已是十拿九稳的象姑,却跳了出来,抓着段星朗的衣袖哭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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