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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
萧逸寒笑了笑,行至主位的紫檀木案旁坐下。
而萧晏之和陆挽澜则亦在一左一右,最靠前的位置落座。
这方亭子被故意分成了左右两侧,公子和贵女们便面对面分坐其中,中间隔着淡淡薄纱,错落有致垂挂。
日落后灯影朦胧,虽看不清对面人影,可吟诗作对之时,更显浪漫。
燕王和燕王妃的到来,却是让在场众人始料未及。
早就听闻燕王妃陆挽澜,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又与豫王有些过往,权当是避嫌的话,她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
而前几日,这燕王妃还自以为是地,给那些寒门酸儒捐了一大笔银子。
连累在座的高门大户也白白赔了银子,大家正对她怨声载道。
这才刚过去几日,竟是夫唱妇随地来这里参加诗会!
两口子的心,也真够大的。
心里虽是这么嘀咕,可这些人却不会说什么,此次只是想借着诗会,拜在豫王门下。
只管表明自己的心意,让他记住自己就好,哪还有闲心管旁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燕王妃还真的是艳压群芳,她一走进来,整个湖心亭的京城贵女便失去了光彩。
香风袭来,将面前被烛光晕染的薄纱扯开大片,对面的陆挽澜,便似蝴蝶一般,闯进萧晏之的心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张扬地装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只是女为悦己者容吗?
端坐于主位的萧逸寒,见萧晏之侧着脸颊,凝眉向对面看去,便笑了一声:“六弟,可是在看谢家的四姑娘?”
萧晏之收拢思绪,抬眸向前望去,只见豫王此时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这一声问话,坐在旁边的陆挽澜亦听得清清楚楚,顺势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谢盈盈。
她似乎是没想到豫王和燕王的谈话,会提到自己,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这萧逸寒挑拨离间的本事,还真不小。
未等萧晏之回答,却见那谢盈盈竟顺着杆攀谈起来:“晏之哥哥还记得盈盈吗?若是你不去燕北,恐怕现在盈盈就要叫你姐夫了。”
陆挽澜听到这话,心中却是一沉,难怪那谢敏敏在宫中处处针对自己,原来她和萧晏之还有这层关系。
不过,听这位谢四姑娘撒娇的语气,恐怕不止是想叫萧晏之姐夫这么简单啊。
一抹浅浅的诡异笑容,随即浮现在陆挽澜嘴角:那就拿你开刀吧。
“五王兄说笑了。”
萧晏之淡淡勾了下嘴角,全然未理会谢盈盈的询问,“王弟只是在看眼前的绸纱,很是精妙。”
“原来如此。”
豫王笑的有些不羁,“本王也是这样想的,六弟你才纳了澜妹妹为妃,怎么还会贪看别家的姑娘?”
萧晏之微微一笑,随即倒了杯茶,静静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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