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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木夕自知理亏,栽着脑袋不敢吭声,眼珠子到处乱扫转移注意力,却见秦深的双脚已经被血染红了。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撩开秦深的裤腿,就见那两条长腿上到处都是撞伤割伤,血流得满腿都是。
余木夕倒抽一口冷气,狠狠瞪秦深一眼,劈手夺过那件衬衫,“刺啦”
“刺啦”
一通撕,一言不发地把秦深的腿脚裹得严严实实的。
秦深唠唠叨叨的责骂顿时打住了,整个人陷入僵滞状态,默默地看着余木夕。
她在关心他?
有个工作人员送过来一瓶纯净水,没好气地冲俩人吼:“没看到警示标语吗?不准站立,不准过度嬉闹,很容易出危险的!
还有你!”
他指着余木夕的脑门子,气急败坏地骂,“你都已经上岸了,又跳下去干什么?嫌命长啊?”
余木夕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缩着脑袋不敢吭声,秦深霍地抬头看向工作人员,不可置信地问:“你说她上了岸又跳下去的?”
工作人员立刻转移火力,朝着秦深开炮:“小伙子,你也是不要命了吧?我看得出来,你根本不会游泳,你去凑什么热闹?这个女娃娃水性好着呢,用得着你一个旱鸭子去救?你当我们工作人员是吃白饭的啊?陡坡拦住了,就两条水道,她漂到这边会被挡住,就算没人,她也能爬上墩子,更何况还有两个工作人员在。
你一下去,好了,两个人都搞成这副鬼样子!”
秦深呆愣愣地看着余木夕,余木夕更加震惊。
秦深不会游泳?不会游泳还往下跳,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工作人员数落一阵,把他俩送上橡皮艇,冷着脸叮嘱:“这边只有一条水路,你们赶紧下去,快点去医院处理伤口,免得发炎。”
两人就跟提线木偶似的,乖乖地上了橡皮艇,从陡坡下去时,余木夕都忘了尖叫。
一路漂下去,许久,秦深才捧着余木夕的脚问道:“还疼吗?”
余木夕看看被捧在秦深怀里的脚,再看看他那两条浸泡在水里的腿,眼眶一热,泪水猝不及防地涌出来了。
“痛也只能忍一下,车子已经在下游等着了,咱们下了船马上去医院。”
捧着那双脚,秦深心里融融一片,柔情似水。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余木夕的情绪就失控了,捂着脸嚎啕大哭。
秦深想抱抱她,但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敢乱动,无措地抬手给她抹眼泪:“好了,别哭了,我不说你了。”
余木夕一把抓住秦深的手,塞进嘴里咬着,打着哆嗦努力克制呜咽。
秦深叹口气,无奈地看着沦陷的双手,想笑又想哭,招谁惹谁了这是?一身伤不说,余木夕还给他来个伤上添伤。
不过看在她又掉头回去救他的份上,咬就咬吧,男子汉大丈夫,不怕那一圈小小的牙齿!
可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来,秦深甚至能感觉到余木夕的牙关在抖动,但她却没有用力,她好像只是为了用他的手堵住哭声。
秦深抽出手,怜爱地摸摸她滴水的脑袋瓜:“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话你,别憋着。”
余木夕突然不顾一切地往前一扑,整个人扑进秦深怀里。
橡皮艇颤动了几下,稳住了。
秦深心口一突,小娇妻就到了怀里,他连忙紧紧地抱住,不放心地叮嘱:“木木,你脚泡在水里了,快拿出来,放在橡皮艇边上。”
“你就只知道我的脚吗?你自己呢?”
余木夕抽抽搭搭,心里就跟被重锤砸了似的,震撼,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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