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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是贺小岚,她惊讶,为何楚南许宁在此,他二人也莫名其妙,为何她同七青相识。
七青道:“我不认识她。”
贺小岚掩嘴轻笑,“七公子,昨夜我们见过一面,你烂醉如泥……”
于是她长话短说,省去在子晋家那段,挑三拣四,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又道:“本想将你留我家过夜,谁知你不停嚷嚷要回青提旅社,无奈,只好深夜将你送回。
酒后易忘事,只好今早来同你说一遍。”
七青感激不尽,问:“穷隆河汉图也是我题的?”
她的字,她识得。
这六个篆书绝对不像她的用笔。
能写出这般线条的人,十成十有洁癖,无论是在字形结体或用笔都非常干净从容。
不像她,一个字:狂。
可不知为何,这几个篆书同他的诗画及其相配,仿佛是南辕北辙之后天生又要回到原点。
贺小岚笑道:“这就是你写的啊!”
七青皱眉,她不知信还是不信,她不傻,自己的字哪里认不得。
对方一口咬定是她写的,她也没办法,谁叫她酒后发酒疯。
暗自道:今后再饮酒,拆了腰带吊房梁。
贺小岚离去后,七青等人急急吃过早食,便要去水云书画院,当真是人山人海。
所有考生均怀揣这不安的心交上画卷,不时有人被踢出。
其中有代画被发现的,有持假考牌的。
要问水云书画院是如何知道,有因由,原来水云书画院派出了不少“奸细”
,混在考生中,凡德行有亏者,不守诚信者,画作来历不明者,假持令牌者,早已在昨晚被他们记录在册。
楚南皱眉:“你流这么多汗做什么?”
许宁摸摸满头的汗水,磕磕巴巴道:“没,没什么,人多,憋的。”
楚南望望四周,“才春末夏初时节,人多,憋不出汗吧。”
“下一个。”
考官的声音威严浑厚。
正好是许宁,他满身大汗交画,考官接过半湿画卷,以及湿透的考牌,翻看良久,须臾,问:“你叫什么?”
许宁结结巴巴道:“许……宁。”
心中哀嚎,但愿七哥平安无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天知道他们交换考牌时有无人发现,若是他被踢出去倒无所谓,可怜七哥要同他一起遭殃。
他编了套谎话,待会死要是他威胁七哥交考牌。
“你走吧。”
考官道。
“啥?”
许宁愣愣片刻,才一阵烟似的溜走。
楚南安全通过,无惊无险。
轮到七青,考官看看她,又看考牌,许宁在不远处死死掐住拳头,阿弥陀佛,天神保佑,考官眼瞎。
但见七青轻松走来,许宁忙问,“七哥,他有为难你么?”
七青眨眨眼睛,“他为何要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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