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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搞他,算我一个。”
“别再靠近了,”
高二郎谨慎地退后,“苏公子,我劝你不要插手此事。
你既然也同桑持玉有仇,那就等着他身败名裂那一天便好。”
见这模样,骗是骗不了了。
贵人和黔首之间犹有天堑,便是黔首中的秘术者,也只能做贵人的帐下奴。
桑持玉若是没有世家子的身份,凭他那四处树敌的狗脾气,定然真如高家兄弟所说,人人都巴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谣言一旦散出去绝无止息之日,就算没有真本佐证,桑持玉也一定会因此备受歧视。
人们从来不在乎什么真相,他们只乐意听到他们想听到的。
有时候真相无法杀人,但谣言可以。
桑持玉如今的处境已经够糟糕了,将来只怕更糟糕。
桑持玉不是桑家子的事,决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苏如晦深深叹了口气,低声道:“玉儿,你真会给你相公找麻烦。”
他有点想念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好些天不见桑持玉,桑持玉忙,他也忙。
朝中有人对桑持玉不利,弄些骚扰人的小动作。
高家收买百姓给桑持玉添堵,苏如晦便花更多钱,收买他们安安分分。
只是他没想到,这高家如此嫉恨桑持玉,竟要桑持玉身败名裂。
高家二兄弟一愣,“你说什么?”
电光劈裂苍穹,滂沱大雨从裂开的天幕中倾泻而下。
苏如晦忽然出手,如豹子一般冲向高二郎。
高二郎悚然一惊,后退半步。
高三郎拔出短刀挡住苏如晦,喝道:“二哥快走!”
高二郎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往巷子外逃。
苏如晦心中焦急,出招又迅猛了几分。
奈何高三郎手中有刀,苏如晦空手对敌,被狠狠地压制着。
苏如晦后悔出门不带刀,他生性惫懒,嫌刀重,平日里素来不愿意佩刀出门。
苏如晦咬着牙,眼看高二郎的身影越来越远,重重雨幕隔在他们之间,高二郎的背影逐渐模糊。
高三郎大喝一声,凛冽的短刀劈上苏如晦的面门。
苏如晦格住他的手,咬牙制住他的刀刃。
高三郎青筋暴突,用力压下刀刃。
刀尖雪亮的一点就在苏如晦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豆大的玉珠砸在刀脊上,碎裂成冰花似的无数瓣,每一瓣都映照着苏如晦阴沉的面容。
苏如晦没有动杀心,这小子倒是动了杀心。
他猛然踹了一脚高三郎的下盘,高三郎手上蓦然一松,与此同时苏如晦击打高三郎的手腕穴位,逼迫他放开短刀。
短刀果然脱手,可是下坠的瞬间,高三郎脚下趔趄,无法自控地撞向了冰冷的刀刃。
一眨眼的工夫,高三郎趴在地上,短刀的刀尖从他的后脖颈子伸出来。
苏如晦愣了一瞬,呼吸发窒,将高三郎翻了个面。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喉间发出“呃呃”
的声音,满是鲜血的手抓着苏如晦的衣襟。
鲜血如泉涌,顺着雨水汩汩流进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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