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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话,江匀廷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两人往外面走去,车子开出地下车库,使的方向不是回去的那条路。
“我们要去哪?”
温诗暮问。
江匀廷微顿了几秒:“你不是要看你父亲吗?我现在带你过去。”
温诗暮的心脏骤然收紧,连指甲都陷入了肉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在身体中蔓延着,将温家害成了这种地步,她哪里还有脸去见父亲。
“不……不了,我想等几天再去,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去睡觉。”
温诗暮尽量的让自己的声线平稳。
和江匀廷一起去见父亲,那是一种侮辱。
江匀廷转头看了她一眼,纵然她极力的掩饰着,但也掩饰不住她微微苍白的脸色,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微微紧缩,半晌道:“好,等你想见了再见。”
车子直接去了一家餐厅,江匀廷将菜单推到温诗暮的面前:“想吃什么?”
这动作,他曾对温颜做过无数次,也会这么温柔的问她想吃什么。
温诗暮要的不只是报复的江匀廷一无所有,就连他的心她也要,她要让他偿一偿爱而不得,又被算计的体无完肤的滋味。
笔在指尖转动了两圈,温诗暮划下了几道她喜欢吃的菜,温颜的口味偏清淡,而温诗暮的却是偏重,曾经她也是无辣不欢的,点完之后,她又担忧的看向江云霆:“要不要再帮你点几道清淡的菜?”
“不用。”
江匀廷这个人似乎对什么都没有特殊的爱好,他喜不喜欢也无所谓,而吃什么更无所谓。
温诗暮咬了咬手中的笔头,还是点了两道江匀廷经常吃的菜色上去,只是那两盘菜被冷落了,无人问津,温诗暮是真的很能吃辣,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吃的多了些,是真的喜欢,而不是刻意的要表现的与谁不同。
江匀廷能看到她眼底的满足感。
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而隐忍了三年,那也是一种能忍。
“累吗温诗暮?”
江匀廷突然问她:“那三年累吗?”
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够压倒一个人,温诗暮也是,江匀廷的一句累吗温诗暮,险些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给掀塌了。
“我说累,你江匀廷又不会心疼。”
温诗暮故作镇定的回道:“你也从来都不会拿正眼来看我,算了,不想和你谈这个,我去个洗手间。”
温诗暮不等江匀廷再说什么,起身匆匆去了洗手间,脑海中关于那三年之中的事情,像是爆炸了般,一件又一件的闪过,促使着她一直压抑着的情绪,走到洗手间之时,温诗暮垮了下来,双手按在洗手池上,痛苦的闭上眼睛,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水笼头,往脸上泼了几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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