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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元始逆乱（第2页）

叶琳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正反重叠的「定」字篆——这是她在灵泉秘境捡到的蝶形玉佩上的纹路，与此刻手环上的蝶纹完全重合：“定！”

双重咒文如金色锁链，将三只虚族战士的晶核锁在原位。

赵凌趁机砸出锻纹锤，锤头的“生”

“灭”

双纹与护道羽共鸣：“奶奶的！

尝尝俺改良的正反锻纹！”

晶核表面的镜湖突然凝固，锤刃第一次在虚空中砸出实体爆响。

【辰时正刻·因果祭坛】

虚域核心·因果祭坛

元始虚族族长从混沌中崛起，身躯由无数因果线编织而成，眉心悬浮着篮球大小的晶核，每一次搏动都在改写周围法则：“十万年了，终于又有蠢货敢闯因果坟场。”

他的声音像重叠的回声，黄金色瞳孔锁定叶枫战翼，“当年玄武莫的战翼第一次触碰到我的晶核时，南宫蝶的蝶翼正滴着血——她用自己的因果链为他争取了三息时间。”

叶枫的战翼传来撕裂般的痛觉，寿元计数器从389年骤降至321年——晶核表面，几缕血色蝶鳞若隐若现，正是十万年前南宫蝶碎翼时嵌入的战纹。

“现在你燃烧记忆的样子，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族长指尖划过晶核裂痕，露出内部倒映的血色蝶影，“但她的因果链，最终还是被我的晶核绞碎了。

你以为逆转因果是救赎？”

他突然低笑，因果线在掌心凝聚成凡人的生老病死图景，“不过是把万世轮回的苦难，分摊给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蝼蚁！

因果法则是万界的枷锁，却也是唯一的锚点。”

叶枫猛然想起玄夜星图中的记忆碎片：万年前的太虚战场，南宫蝶的蝶翼如血色屏障，硬生生绞断三条因果链，护道羽的创世光辉第一次染上血色。

“你们这些逆命者，打破的不是枷锁，是亿万万生灵的安稳——就像当年南宫蝶碎翼时，溅起的血滴染红了十九个灵界的春耕。”

族长的声音突然低沉，晶核投影出无数个被因果链束缚的世界，农夫在田地里突然虚化，母亲怀中的婴儿逐渐透明，“因果循环或许残酷，却让每个灵魂都有既定的轨迹。”

叶枫的战翼爆发出白金与血色交织的光芒：“若因果是枷锁，那她碎翼时溅起的血，就是为了让众生看见枷锁之外的星光！”

他将护道羽刺入祭坛核心，南宫蝶的战纹与护道羽完全重合，“你口中的安稳，不过是让苦难在因果链中无限循环！”

族长的晶核首次出现龟裂：“星光？”

他看着叶枫护道羽上流转的分魂微光，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万年孤寂，“十万年前，玄武莫也说过同样的话。

后来他跪在血池边，用战翼撑起最后一片空间时，护道羽上沾满的不是星光，是十九个灵界的眼泪。”

【卯时末刻·虚域崩塌】

虚域中层·逆乱空间

虚域开始崩塌，混沌雾气中，一名虚族战士的躯体逐渐透明。

他望着叶枫战翼的光辉，眉心的晶核裂痕中溢出零碎记忆——

记忆碎片：

春日的麦田里，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女儿向他招手，麦穗上的露珠折射着阳光；冬夜的炉火旁，女儿用炭笔在地上画着歪扭的蝴蝶，说长大了要嫁给村口的锻纹少年；

还有那场突如其来的因果风暴，他的手掌开始透明，妻子的哭声逐渐遥远，晶核在眉心生长时，最后看见的是女儿眼中倒映的自己逐渐机械化的瞳孔。

“原来……在成为因果兽之前，我种的麦子……叫「忘忧麦」……”

他的声音消散在混沌中，掌心滑落半片风干的麦穗，上面还留着女儿画的蝴蝶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