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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见这夏侯锦山如今不吃软的,如今也就反其道而行了。
宋元说完心里甚是畅快,在他屋檐下低头了这么许久,说不憋屈,定是假的。
如今也是多少发泄出来了一些。
宋元是畅快了,但一旁拿着戒尺的孙嬷嬷却是整个人都有些惊吓到了。
这王妃,竟是如此胆大妄为。
她在这王府呆了这么许多年,还未曾见过有人胆敢同他们王爷这般说话。
这大泽来的公主,难道先前未曾听过什么传闻,竟是如此胆大包天到不要性命了吗?
孙嬷嬷当时心下就是一凉,今日怕是无法善了了,这王妃,说不得今日就要前程尽断了。
孙嬷嬷心下仍有疑惑,按道理来说,这王妃不该是没有脑子的女人,如今怎会突然如此?
程云节此时也恰好传了晚膳回来,见了这般场景,一时间也不敢让身后的人进门。
他主子今日不会真被夏侯锦山给处置了吧?
打眼一看他的主子,如今虽说是跪在夏侯锦山的脚边,但是却一丝好脸色都没有给到这位广平王,脸色臭到极点。
竟是这般快的就撕破脸了?
也是,他家主子并非是能够吃亏的主,别人不在她手里吃了亏已是祖上给积了德了。
程云节摸摸衣袖里早早画好的王府地形图还有昌吾城地形图,暗暗的握了拳。
夏侯锦山听了这话虽然青筋暴起,但是却也觉得这话从这死女人口中说出来并不稀奇。
他原只是打算打了她一顿手板了事,以往的事情就此揭过。
至于其他不囫囵的地方,日后再慢慢教导。
但这死女人偏偏是要作死。
夏侯锦山如今怒极反笑,“哦?王妃倒是说上一说,你有何处不服,本王罚你又是哪里不公?”
夏侯锦山瞥了一眼她的下巴上已经微微有些泛紫的伤痕,一并见到了她的一副臭脸。
他还未曾跟她置气,这死女人竟是先跟他置起气来了!
“王妃若是能够给本王说出三分道理,今日的戒尺或可减半,若是王妃说不出,今日之事便不是这一顿手板可以了结的了。”
夏侯锦山如今倒也不急了,拿了涟漪阁香案旁刚刚煮沸的水,自顾自的沏了茶水来喝。
准备慢慢的听这死女人说道。
宋元臭着脸,看也不看夏侯锦山,“王爷自是不公的,王爷不分青红皂白罚臣妾抄书便是不公,王爷且告诉臣妾,这《女则》之中,臣妾所犯哪一条?”
“自是王妃在晚宴之上不知廉耻的缘故。”
夏侯锦山想起那日的情境,脸色就不太好了。
这死女人身为他的王妃,竟是跟那劳什子使臣勾勾搭搭,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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