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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秀近些日子以来,一直觉得诸事不顺。
先是因为玄灵石一案被曝光出来他被父亲禁足,然后他的父亲也因此被暂时卸除了杂役院管事之位,而今日此时,方轻寒则在他的面前无比嚣张的杀死了跟随他多年的三名下属,更是在众人之前狠狠的羞辱了他,这一桩桩到底深仇仇恨,怎能令他不铭心刻骨。
他这些年来在杂役院之中,向来顺风顺水,又有谁敢如同今日一般违逆他?
可恨!
方轻寒,可恨!
柳七秀一边前行,手中的拳头却越攥越紧,尽管一身的白袍锦衣风度翩翩,可是却给人一种极为狰狞的感觉,甚至他肩头的那一簇雪白的貂裘,也被他狠狠地攥在手里,皱得七零八落。
柳七秀一路回到了杂役院内院,此刻因为夜幕的降临已经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呈现出一派热闹的景象。
可是柳七秀却忽然之间觉得,这杂役院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他,往常对他络绎奉承的杂役弟子们,如今一个个都对他避之不及,再无当初的恭敬拘谨。
柳七秀今日在擂台之下对方轻寒的低头,将他的名望降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不少杂役弟子推测,是不是方轻寒真的能够扳倒柳川?
柳七秀心中恨极,此刻却没有心情与这些杂役弟子纠缠,他心中不由冷笑,这些该死的杂役弟子,竟然开始相信方轻寒的能力,就算方轻寒展露了不凡的实力,可是,那如山的铁证,又岂是那么好拿出来的?
柳七秀一直走了杂役院内院的最里的一间,然后推开了房门,正好看见了柳川正负手凝视窗外。
柳七秀一路焦急走来,神情紊乱,所以动作幅度有些大,当下房门发出了啪的一声声响。
柳川循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柳七秀垂头丧气的模样,当下心中有些恼怒,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你这样的垂头丧气?”
柳七秀这才发现自己冲撞了父亲,当下微微理了理衣衫,低声道:“父亲,方轻寒他……”
“他怎么了?”
柳七秀神色低迷道:“方轻寒他也许,并没有我们料想得那么简单。
我怀疑,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
柳川闻听此言,眼神之中忽然闪过了一丝锐利,盯着柳七秀一动不动,一直过了整整数息的时间,才问道:”
你凭什么确定?”
当下柳七秀就将今日在擂台观战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柳川,柳川听完之后眉头紧锁,一双眼睛之后全是沉着的怒气,当下寒声低语道:“方轻寒呐方轻寒。
为何你三番五次的与我作对?东林山一次,与那素柔合谋一次,云渊城一次,而到了今日,又将将我逼迫到这样的程度。
也罢,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坐以待毙了。
你害的我失去了如梦,害得我失去了豢养多年的妖兽,这份大仇,我怎能忘记。
这么多年来,我又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柳川的模样有些狰狞得可怕,他面对着凛冽的寒风,双眼闪烁着可怕的杀机,就算是柳七秀感受到了这股杀机,也不由心中一凉。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时之间根本就不敢说话。
一直过了很久,柳七秀才听到耳畔传来的声音,他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柳川。
“七秀!
他们既然对我们父子步步紧逼,那么……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我有一个计划,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到时候不仅仅只是方轻寒,还有素柔那个贱人,我都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柳川淡淡地说道。
柳七秀的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欣喜,事实上对于方轻寒的仇恨,他还要更胜过柳川,这源自与方轻寒对他的折辱,怎会不令他时刻惦记。
柳七秀急忙问道:“父亲,是什么计划。
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依照计划行事,杀了这方轻寒这个混账和素柔那个小贱人。”
柳川看着柳七秀,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色,这才淡淡说道:“方轻寒是否掌握证据,如今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现在的我只想要他们去死,只有这样,才能瓦解我心中的仇恨。
还有三日,不过我却不想等了。
所以,这一次我需要你暴露一个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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