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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雪羞耻到险些要委顿于地,被两名宫婢一左一右扶着。
“既知道,那便收收不该起的心思,殿下能饶您一次,可不代表次次都能这么走运,”
宁海上下打量她一眼,面上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厌色:“您请回吧。”
说什么为殿下分忧,让卫姑娘尝到了妒忌之味,便能察觉出自己的心意。
无非是想接机同殿下走近,试试能否近水楼台先得月,与自荐枕席何异?
这点浅薄伎俩,就连他都能一眼分辨出,竟也想试图哄了他家殿下?
…………
卫含章正在换药,她坐于软榻上,半边衣裳敞开,右肩连同胳膊都露在外头,藕色小衣也现出一角,脸上因为疼痛嘴唇有些发白。
皇室所用的金创粉确实不凡,不过几日时间,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就是看着还是吓人。
医女小心的抹上祛疤膏,正要裹上纱布,帘帐被人从外掀开。
消失几日的人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身姿修长,一入内便叫里头几位姑娘感到压迫感十足。
抬手止住欲行礼的医女,萧君湛看了还未包扎的伤口一眼,抿唇问:“还要多久才能彻底愈合?”
“回殿下,”
医女轻手轻脚包扎好伤口,局促道:“卫姑娘的伤口养的很好,大概再过个三五日,方能痊愈。”
萧君湛面色稍霁,弯腰伸手握住榻上姑娘光裸的肩膀,想为她把衣裳穿好。
卫含章蹙着眉侧身避了,低头自顾自的整理衣裳,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再抬头时,才发现医女还有绿珠绿兰都退了出去。
帐内只有他们俩人。
“伤口恢复的不错,”
萧君湛坐在榻边,伸手拂开她耳畔的碎发,笑道:“几日没来瞧你,冉冉心情是不是好极了?”
毕竟,心情好了,才有利于病愈。
卫含章明白他的意思,偏头躲开他的手,轻轻嗯了声,道:“殿下说的不错。”
他的手落了个空,顿了一顿,再度朝前抚上了她的脸,不顾她的躲避,轻轻摩挲了会,还是笑道:“要不要我把陈子戍喊来陪着你,想必你心情会更好。”
闻言,卫含章表情难看至极,咬紧牙关不语。
他的手还在脸上缓缓滑动,最后落于她的唇瓣,指腹轻碾,将略微发白的唇色抚弄的渐渐发红。
最后,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俯身而下,卫含章急急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我不要……”
“嗯?”
萧君湛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轻吻,笑道:“不要我,难道还真想我给你把陈子戍喊来?”
“你不要扯别人!”
指尖被他亲的发颤,卫含章握紧成拳,重复道:“不要扯别人进来!”
不要扯别人进来?
萧君湛垂眸看着她,浮于表面的笑意渐渐收敛,淡淡道:“昨日夜里,你三表姐来孤的营帐,主动求见。”
卫含章一愣,怔怔抬头。
他眼里情绪复杂,似悲悯,似自嘲道:“是冉冉你先准许别人进来的,你默认她来向孤邀宠。”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如此自称。
卫含章定定的望着他良久,轻声问:“你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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