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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出声,倾身拉过薄被帮我盖好后,还是拿过长裤穿上。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衣柜随手拿了件墨色的体恤走了回来,“先套着。”
我伸手接过,他就弓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烟在床沿拆烟,而我则拉着被子坐起身将体恤套上。
穿上衣服,我感觉人自在了很多,忽然间发现,其实他这个人就是嘴坏,其实人很温柔,又细心……
他点燃烟,吸了口吐出转头看我,随即唇角一勾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问。
他轻摇了下头,伸手帮我拉了拉对我来说过宽的领口说:“饿了么?”
“还不饿。”
他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没说话,转过去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吐出。
我靠坐在床头,看着他的背,顿了半响我说:“你背上那伤是怎么回事?”
他背上有三道疤,两道有些浅,一道却很深很长,从左肩胛骨的位置斜过脊梁,而且那伤明显比淡的那两条新了很多,像蜈蚣一样爬在他背上。
他吸了口烟回头看我,默了默说:“被人砍的呗。”
我心怔了下,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呵……眼睛睁大么大看我干嘛?”
他笑着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
我蹙了蹙眉,倾身抬手在他那条蜈蚣一样的疤痕上轻碰了下,“这个呢?这个是什么时候弄的?”
“一年前这样吧。”
“怎么弄的?”
他掀起眼看我,“问那么多干嘛?”
“好奇。”
他低笑了声说:“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就是好奇。”
我看着他说。
他低笑一声摇了摇头,然后告诉我,这伤是一年前帮叶总挡的。
那时候的他们是兄弟三个,他,二哥,还有一个叫谢坤的老三。
他说,他和老二能有今天这位置,那是老三用十六年换来的。
那会,他们刚跳槽过来跟叶总的时候,就和我看到那些坐在办公室外小房间打麻将小弟是一样的。
不过他们看的是小场,没那工资也没那待遇,但像他们这样的人,能稳定也算不错的事,会做事做人的话,也不是没机会。
只是那机会来得太突出,那天叶总正好和人在场子附近一家饭庄有饭局,喝了点酒就突发奇想的要过来看看,没想叶总前脚进门才没几分钟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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