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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白急匆匆赶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站在门外,红提还在抽泣,但她身后的门却关得紧紧的。
“殿下伤势如何?”
他皱眉上前,问大夫。
大夫为难地道:“国公,草民都没能把脉,就被赶出来了。”
“赶出来?”
叶将白不敢置信,抬步过去就将主屋的门给推开。
屋子里隐隐有血腥味儿,走进去掀开隔断处的琉璃帘子,却见赵长念好端端地靠在床头,沐疏芳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正拉着她的手。
两人听见动静齐齐回头,甜甜地唤他:“国公。”
叶将白打了个寒战,眉峰高拢:“怎么回事?”
沐疏芳叹息道:“贵府护卫护驾不力,让小女身陷危险之中,幸得殿下舍身相救,小女才得以全命——殿下只是轻伤,国公不必担心。”
“谁担心?”
叶将白拂袖在旁边坐下,冷眼扫过来,“不是说流血了?流血也算轻伤?”
长念羞耻地捂了脸,沐疏芳挺直腰杆,一本正经地点头:“轻伤,养两日就好,伤口我已经替殿下包扎好,国公只管将大夫打发了去。”
知道人没事,叶将白心口一松,漫不经心地“嗯”
了一声,而后道:“殿下既然没有大碍,你还留在此处作甚?”
嗔怪地看他一眼,沐疏芳道:“殿下与我已经是生死之交,多陪陪殿下有何不可?”
还生死之交呢,也就小打小闹吓唬一二,谈何生死?叶将白嗤笑,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灯漏:“再晚些走,别求我去定国公府说好话才是。”
定国公府规矩也严,有门禁,沐疏芳瞧了瞧,不得已地起身,十分难舍地对长念道:“明日我再来寻殿下,可好?”
长念动了动身子,抓着她的手道:“我也要走的,不如一起?”
“走?”
叶将白脸色微沉,“殿下这模样,还想走去哪里?”
“自然是北……”
堂府。
后头两个字在他阴森森的注视之下被咽了回去,长念无措地拉了拉沐疏芳的手,她还没跟北堂缪交代呢,突然又回辅国公府,那人定是要生气。
沐疏芳小声道:“殿下,后头那阎罗王我斗不过呀,帮不上忙。”
“那……”
长念抿唇,“那你回府的时候找人替我送个信?”
“好,您放心吧。”
亲热地拍拍她的手,沐疏芳起身,朝叶将白屈膝,“小女就先告辞了。”
叶将白面无表情地目送她出门,然后扭头,看向床上那个正在企图缩回被窝里的人。
“殿下和沐大小姐很熟?”
“啊……”
长念点了点头,“她人很好,我们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今日玩得也尽兴,他日我若要娶妻,必定也会想娶她这样的。”
娶妻?
心口一拧,叶将白冷声道:“殿下想娶妻了?”
“国公今日让我来,不就是为这事吗?”
长念笑了笑,“我想过了,国公是为我好,做的事也都是有道理的,我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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