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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说这个董煜之前关的那个号儿就在魏胖子隔壁。
那天晚上出事儿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隔壁打人的声音,但是仅仅是听到几句骂人的话,具体也没听太清楚。
我苦笑着说:“号里打人都跟家常便饭一眼,何况是骂人?这号里那个不嘴里带几个脏字?单凭这一点,肯定不能说魏胖子是打死的。”
四哥说:“那不一定,一旦这消息有利呢?现在是刀疤的命悬着,刘所的前途也悬着,要是刘所一出事儿,那寇队肯定好不了;这俩人要是有事儿,那咱哥俩也就等着吃苦吧!
所以一丁点线索都不能放过,咱俩现在就是福尔摩沙和华生,不找出点头绪帮警察办案,咱俩也没好日子过。”
我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想着刚刚送走的两个死犯儿,脑子里一团乱麻。
四哥说:“咱现在先不找了,回仓里躺会儿吧!
昨晚上一宿没睡,这难受!”
走到监道口的时候,忽然发现管教办公室里是一位不认识的管教。
他看到我和四哥赶紧叫住:“站住!
你俩哪个队的?”
我和四哥赶紧蹲下,抬头说:“我们就是二队的,监道杂役,昨天寇队派我俩去灰楼陪死犯儿去了。”
新管教一点头,“哦,站起来吧,你们哪个是张毅虎,哪个是臧云龙?”
四哥一举手,“我是臧云龙,他是张毅虎。
我是二队的大杂役,他是二杂役。”
新管教点点头,“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看你们的样子昨天晚上一宿没睡。
中午吃了饭我再找你们。”
说完,他转身回到办公室,找出钥匙带我和四哥回去。
回到监仓之后,四哥赶紧问邢耀祖:“门口那个不认识的年轻管教是咋回事儿?”
邢耀祖叹了口气:“听说是公安大学刚毕业的刑侦研究生,到所里实习的。
说是什么体验基层生活什么的,我估计这样的回去就得升官儿。”
我并不关心那个新来的管教是什么背景,没等邢耀祖说完,我就赶紧问:“那寇队呢?咋回事了?”
邢耀祖一摇头,“我也不知道,从今天早上就是这个管教。
可能就是普通的调班,要是真的停职反省的话,早就停了。”
我叹了口气,“唉,等中午我去问问吧!”
四哥也点点头,“这事儿可得赶紧问问,要不然的话咱俩这杂役都做不长了,一朝皇帝一朝臣子啊!”
午饭开始之前,我和四哥仅仅睡了3个小时就睡不着了。
四哥说:“我要去厨房,你去不去?”
我说:“我也去,顺便看看现在能不能找那个新管教。”
四哥点点头,让劳动号的人帮我们把新管教叫来开门。
在监道口,新管教忽然问:“张毅虎你也在厨房帮忙?”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
监道里物资和送饭都是我和臧云龙负责。”
新管教笑了笑,“那臧云龙自己去吧,我先找你聊几句。
回头让臧云龙给你留饭。”
四哥看了看,一点头转身离去,我跟着新管教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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