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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摇头苦笑,南宫若斓啊南宫若斓,你该问问自己敢拿什么去交换?
这时候,窗外传来沁月恭敬的声音,把卿绾语整个思绪拉回现实。
卿绾语没有多想,清空思绪,定下心来,带上面纱,从撩起的帘子里出去,扶着沁月的手,风情万种的踏下马车。
等在珑锦山庄大门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赫连子骞。
毕恭毕敬地站着,明明是隔着面纱,但遇上卿绾语的眼神,他闪躲了。
卿绾语心中冷笑,真想知道把自己女人送给别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心境?
下意识地她抬头看了看才落下的夜幕,天边还能看见最后一抹亮光,长庚星已显,夜幕里竟有几分耀眼。
她收在袖口里的手掐指一算,竟和昨日算出的结果截然相反,凶星大显,是凶兆。
是什么,一日之间变了命数?
“绾娘,怎么愣在这?一会儿晚宴就要开演了,还不赶紧去后台准备。”
既无血光,却有凶兆,卿绾语百思不得其解,但箭已在弦上,容不得她退,既来之则安之,退路早断!
经过赫连子骞身边的时候,卿绾语能感觉到那份欲言又止的纠缠。
这男人真是侨情。
卿绾语将他视若无睹,脚步未停,抬腿跨进高门大院。
一入门,神秘的珑锦山庄收入眼帘,华灯初上暖暖的照在琉璃石板路上,泛着淡淡的哑光,果然奢华。
在大洲朝,只有皇亲贵戚才能用得上这样好的材质,况且还是用在回廊里,可见这珑锦山庄的主人恐不是寻常贵胄那么简单。
曲径通幽后,管家领着他们来到一间雅致的厢房。
“姑娘们请在此处梳妆,一个时辰后,老朽再来带姑娘们登台。”
“有劳先生!”
厢房很大,左右两间,前后两堂,后堂是主屋。
水三娘指挥着随从下人忙不迭的整理带来的东西,卿绾语坐在主屋的铜镜前,任由沁月领着丫鬟们手脚利落地给她梳妆打扮,只是有些木然,心神还留在刚在卜的卦上。
“姑娘是在替今晚的表演担心吗?”
沁月不知何时出去的,梳妆妥当的冬歌不知何时进来的,声音不大不小,没惊到卿绾语。
她与别的舞优不一样,别人总这个“姐姐”
那个“妹妹”
的叫着,她对着卿绾语总是恭敬中带着淡漠的叫声“姑娘”
。
卿绾语倒也不在意这些虚礼,邀冬歌坐下,浅笑着说道:“第一次出堂会,还是在珑锦山庄,难免有些紧张。”
“也难怪姑娘会紧张,姑娘可知这珑锦山庄的主人是谁?”
言语间冬歌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的意思,直切主题,直达来意。
卿绾语笑而不答,静待冬歌主动道出真相。
冬歌伸出一只手指沾在鲜红的胭脂上,在手心轻描淡写的四笔写下一个字。
卿绾语是有些意外,但一路进来看了下,也猜出了个大概,不至手足无措,却也难免要装出几分惊慌失措来。
若真是这人,她所谋之事便是有希望了。
纷繁的心境犹如照进一丝希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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