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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然问起陆修衍记不记得季帆,陆修衍当然记得,多年情敌,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不仅记得,印象还很深刻。
然而,他却装模作样地回道:“不记得了。”
梁然此时已经主动走进陆修衍的卧室,见他说不记得季帆,于是又转过头来说道:“不对啊,季帆以前不是经常到你们家跟猩猩一起玩么,而且好像还经常在你们家过夜。
你怎么会不记得他呢?”
“我不是也不记得你么?”
“这样?”
梁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是,你大我们五岁,那会儿肯定清高着,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们这些在你眼中就是幼稚鬼存在的人。”
“你知道就好。”
陆修衍这句话有些讨厌,梁然瘪了瘪嘴地转过头,再也不想跟他说半句话。
而此时,当她再次看到陆修衍的衣柜,昨晚那些尴尬无礼的事情,还有饭一半、陆修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瞬间再次回到她脑海中,导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不好了。
“我不是说了么?昨晚是最后一次帮你,今天你就等着护工过来吧!”
梁然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卧室,幸而陆修衍手快,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
也许是刚才谈到情敌的缘故,也许是时间紧迫,陆修衍没了往日的温柔神色,此时对着梁然说起话竟有一些冷意,“你出去了,谁来帮我穿衣服?”
“你现在是光着身子么?”
梁然挑了挑眉,看向陆修衍上身的睡衣。
“我早上要去医院,一定要换衣服。”
“谁规定去医院一定要换衣服的?穿睡衣去医院怎么了?真是莫名其妙!”
她手用力一甩,瞬间就将陆修衍的手甩离了自己的手臂。
未等陆修衍开口解释,她三步并作两步就小跑着离开了他家。
只见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里的男人,无奈地抬手扶额,下一刻,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提前十分钟出发,上来家里一趟。
等待司机过来的功夫,陆修衍再次敲开了梁然家的门。
“你又干嘛?”
只把门拉开一条小缝的梁然,警觉地看着站在门外的陆修衍。
“我今天到医院,主要是参加莱恩教授为你召开的专家会诊会议,治疗方案一旦确定下来,明天就会开始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集中治疗,你今天到单位上班,最好请一下假。”
陆修衍面无表情地通知着梁然,与其说是通知,在梁然看来,更像是命令。
前半段,她还可以接受,后半段,一下子要她请一个月的假,这怎么可能?
于是,梁然又急起来了,干脆就站在门口与陆修衍理论开来,“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工作很忙的,没办法一下子请假一个月!
你要说三五天还好,这一个月的,杂志都要跟着停刊吗?”
“那就辞掉工作。”
听了陆修衍这句话,梁然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我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呀?天天叫我辞了工作,很好玩吗?辞了工作你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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