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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主子猜测的一样,赫连卿那里果然有动静了。”
黑衣人跪地禀告着。
背对他站着的男子,隐藏在黑暗中的不甚清晰的容颜,眸子亮的惊人。
危机四伏文雪芽
马车在小道晃晃悠悠几天,终于到西楚边境的渡头,安紫薰这几天憋的快发霉,与赫连卿相处,简直是要处处防备他突然不经意的温柔,还有时不时暴虐的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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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她又不能擅自离开,有次半夜下车试图随意逛逛透透气,如影随形的谢陌年突然横空出现,硬是逼着她老实的跳上马车才作罢。
“早就与你说过,本王这位哥哥一向说到做到,不想死就乖乖呆在本王身边。”
赫连卿倒是一派悠闲,目光湛湛笑睨着她。
反正是要圈养她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就对了!
*****氯*
渡头来往皆是天南地北的商客,时值隆冬贸易往来热闹非凡。
赫连卿一早就为她准备了男装,再将她包裹的严实才准她下去,带着她到渡头,那里停泊着一艘几层高的巨大商船,听身边人谈话,这艘船就在当天要出发。
上了船,安紫薰见到了恭候他们的赫连孝,他随行带着木棉、李申、自然少不了花夫人。
阿端与果儿皆留在西楚王府僮。
她心中明白,赫连卿如此安排是将阿端留作棋子在西楚,她要是半路跑了,阿端即刻就会没命。
再者,还有谢陌年这个影子似的杀手在暗中盯着她,双重保险法,这个男人早就料想布置的妥当。
这次他们住的船舱分开,避免旁人察觉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李申伺候赫连孝,木棉则侍奉花浅幽,她无从选择的还是跟着赫连卿同住。
正午,大雪终于停止,天色转晴,阳光破开云层出来,金色光芒照耀大地,蔚蓝的茫茫大海,风帆被吹鼓的满满,商船正式离开渡头起航。
望着渐行渐远的渡头,安紫薰站在甲板上吹着带着腥咸味道的海风,风帽被吹开,她随意束起的长发露出随风飞扬。
许久未有吹着海风,以前在南海住着,几乎每天她都会随表哥出海,站在整片海域间时,安紫薰的心情格外舒畅。
“小心着凉。”
身后有人轻声叮嘱,替她重新戴好风帽。
她转头笑笑,“有木棉你在,自然不用担心生病。”
安紫薰有些时候没有见到她,还是安静似水的木棉,不过那眉眼里多了一分落寞的憔悴。
从赫连孝回来后,她就觉得木棉哪里不对劲,上次望江楼一事她自动请罪回了杂役房,她才知道木棉原来出身贱,奴,能成为医术精湛的医女,她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很不容易。
“王妃过奖了,奴婢哪里有那么厉害。”
无论何时对她夸奖或者不好,木棉总是一笑置之,个性淡泊,对任何病患她都用心对待照顾。
这点,安紫薰颇为欣赏。
“现在入冬了,海风比以往更冷,王妃的寒症千万要忌寒凉,本就不易根除,在海上还有数天路程,莫要病了。”
她说着拿出药瓶递过去,“这是奴婢自己调配的药丸,可以固本培元,对寒症有帮助。
王妃记着,一定要服用。”
安紫薰笑着收下,“谢谢了,我会准时服用。
对了木棉,我找个机会与七爷说说,上次望江楼的事无你无关,你医术好,若是永远留在杂役房,是埋没了。”
木棉忙摇头,“王妃千万不要这么做,七爷其实没有怪过奴婢,奴婢能有今天,也是七爷用心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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