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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长冬看着薛诺。
“您以前不也帮过我?”
薛诺微笑,“薛爹爹说,您是当年他进永昭公主府后,唯一一个当着他面骂他色迷心窍,将他打的半死,后来却在他落魄时还肯帮他的人。”
“他说您平时虽然一毛不拔,可看在四年前那一百二十两银子的份上,他以后不骂您铁公鸡了。”
“”
詹长冬面色木了木,险些破口骂出声。
他就说他藏着的四十两银子怎么不见了。
他明明只送了薛忱八十两!
!
那个不要脸的,害他吃了半年咸菜,还被他夫人以为他逛花楼浪了银子追着满院子打了!
!
詹长冬怒。
外面有脚步声过来时,薛诺撑着栏杆说道:“有人来了,我得先走了,等沈却回京的时候我会跟着他一起。”
“詹四叔,您也要加把劲哦,可别输给了我薛爹爹,等回头要是能在京城见到您,我就替薛爹爹请您喝酒。”
她朝着詹长冬弯着眼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抓着梁沿边缘朝外一跃,借力翻身就上了观景台外的梁顶。
薛诺人刚消失,外面就有人匆匆过来,见到站在横栏边上的詹长冬时松了口气。
“大人,原来您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您出事了。”
“房中有些闷,我出来透透气。”
那人见旁边空空如也,詹长冬脸上也神色如常,他也没有多想:“后厨里的人都歇着了,只有个婆子守着,我让她凑合着替大人做了一碗面。”
“这么晚有面就不错了。”
詹长冬看了眼横栏外面,夜色浓郁如墨,之前那漂亮的雌雄莫辨的少女好像从未出现过,他转身朝着住处走,“走吧,回去吃面。”
薛诺离开酒楼就直接回了柳园,她悄咪咪的先去沈却门外转了一圈,见房门紧闭,院子里也安安静静的。
她这才转身回了耳房那边,等进门踢掉了鞋子就摸黑朝着床前走。
薛诺摸到床边正想直接倒下去,就突然听到有人开口:
“去哪儿了?”
薛诺吓得一个鲤鱼打挺,险些没闪了腰,扭头就见沈却杵在床边,隐约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时,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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