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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要再帮阿爹一个忙。
你今天不能留在这里,得回你阿娘身边去。”
“为什么?”
魏迟擤擤鼻子,“阿爹,你又赶我,我不高兴了。”
魏尝在他额头猛亲一口,道:“你乖,听阿爹讲,如果你留在这里,你阿娘说不准回头就把咱们忘了个干净。
你得回去,过两日再找机会缠她,说你想阿爹了,叫她陪你来看我,嗯?”
魏迟狠狠磨了磨牙:“那说好了,秋千和蹴鞠!”
魏尝笑着点点头。
外头穆柔安回到屋内,就见魏迟一脸失魂落魄地从小室里头出来。
她稍一慌神,弯身问:“魏小公子怎么了?”
方才宗耀唤她出去,交代了几句长公主的话,叫她这几天好好盯着父子俩,又说了些汤药煎服的规矩,她一一应下,哪知一回来,就见魏迟成了这模样。
魏迟摇摇头不说话,一个人慢慢踱到了屋外廊下,往冰凉的石阶上一坐,低头抱住了膝盖。
穆柔安忙上前去,将他搀起:“小公子,坐这儿要着凉的!”
他摆了副看淡生死的模样,道:“凉就凉,反正已经没人要我了。”
“小公子说什么胡话?你阿爹会记起你的,再说,还有姑姑和姐姐呢。”
魏迟闻言,立马可怜巴巴仰起头:“那姑姑带我回去找姐姐吧。”
*
穆柔安能怎么办?这孩子看起来着实怪可怜的。
便给宫里头传了个信,得到薛璎首肯后,又将魏迟接了回去。
她觉得魏小公子与长公主有缘。
看他和魏尝,倒真似毫不沾亲,嘴巴鼻子脸蛋没一处像,可他那双杏仁眼,却与长公主有那么些神似。
大约这孩子也是因为这样,才爱与长公主亲近吧。
穆柔安领魏迟离开后,魏尝经由公主府仆役安排,暂时住入了偏院,粗麻布衣换成了厚实锦袍,一日两顿膳食-精致又清爽,没两天就彻底治愈了跟着钱来忍辱负重那几天患上的水土不服,除早晚都得喝一盅“醒脑”
汤药外,便没了不适宜。
但如此一连过了几日,一下子从三不五时征战,日以继夜理政,到闲得天天与那看护他的林有刀大眼瞪小眼,又不见薛璎登门,魏尝也便渐渐坐不住了,待宗耀来给他针灸时,就趁四下无人问起她近况。
这几天,他见缝插针地向宗耀了解了大陈朝现下的大致情形与过去三十年间的史要,包括皇室里头与薛璎关系密切的几个人物,对现世已不再一头雾水。
宗耀见他又要打听事,边坐在榻沿给他施针,边说:“君上以为人人都跟如今的您似的?您可清闲,君夫人忙得夜夜挑灯看奏疏呢,小公子连碰她一面都没机会。”
魏尝撇开他的手,拔下锁骨边两根针,从榻上坐起,披衣道:“得了,别扎了,怪疼的。”
又说,“哪来这么多奏疏好看?她弟弟干什么吃的,这皇帝可太不称职了!”
宗耀收起针袋,说:“先帝临终当夜,曾唤来朝中几名重臣,亲口说太子尚幼,继位后便由君夫人这做嫡姐的摄政辅国,她自是要帮衬圣上。
如今天下一统,疆域大了,奏疏也跟着多了,再说年节刚过,开朝后政务当然更繁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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