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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地的戏园早已破败,往里瞧瞧,院里躺着一群乞丐。
嗡嗡嗡...
纸人颤动,想从张恒的袖口飞出。
“这是省城,不可妄动。”
张恒将袖口一收,安抚道:“我会帮你问清楚的。”
纸人难以安静,不断用胳膊拍打着张恒的手臂,好似在催促他快一点。
张恒没有办法,只能拄着竹仗来到院内,向在院内晒太阳的乞丐们问道:“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北春园搬哪去了?”
“谁是你哥?”
乞丐嘴里咬着稻草:“少跟我来这一套,想打听事啊,拿钱来呀!”
说着就要伸手。
“您受累,指点指点我。”
张恒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元,放在了乞丐手上。
看到钱,乞丐的态度立刻不同了,美滋滋的说道:“搬走了,走了有一年多了。”
“为什么搬走,搬去哪了?”
“这个嘛,据说是天京的大老板,相中了戏园子,就把她们请去天京了,具体在天京的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乞丐说完往地上一躺:“你还有事没有,没事别耽误我睡觉。”
张恒笑着摇头,离开了北春园。
啪啪啪...
到了外面,纸人又开始拍打他的手臂。
张恒知道它这是急了,只是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劝慰道:“你先别急,如果戏园子去了天京,我要去长白山和青云观,顺路去看看就是了。”
说完,张恒语气微顿:“现在么,还是再找几个人打听一下吧,万一乞丐在蒙我们,傻了吧唧的跑去天京,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听到这话,纸人安静下来没了动静。
张恒也不耽搁,顺着北春园的街道继续走,走到拐角处的一间烧腊店门口停了下来。
剁剁剁...
烧腊店的门口挂着烧鹅,一名精装汉子正在案板上忙碌着。
“这位大哥,我想跟您打听个事。”
精装汉子一听,反问道:“买烧腊吗?”
“买。”
张恒笑着拿出一枚半开。
“好嘞,我给您切烧鹅,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在这片长大,这片就没我不知道的事。”
精装汉子挑了一只肥鹅,一边切,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张恒将刚才问乞丐的问题,又向精壮汉子问了一遍。
精装汉子一听,笑道:“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以前戏院看门的吴老头,没少在我这打牙祭,临走前他还跟我喝了顿酒呢,说要搬到天京南城一带,对了,那地方现在是法租界。”
一连问了两拨人,张恒心里有底了。
天京,南城,法租界。
“不急,不急,从羊城有到天京的火车,两天后你就能见到你师父了。”
张恒轻拍袖口,直奔火车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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