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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缩下脖子,站在严美身后小声答着:“叫了,老爷说他不吃,大少爷干脆把自己锁在门里不应声……”
随着下人一字一字地说,严美的眉毛越皱越紧,眼见说到最后她就要炸时,正被厉铭辰伺候着盛汤的温昕推了把厉铭辰,“妈,要不我俩去叫吧,估计现在他们心情都不好。”
“我俩”
意指温昕和厉铭辰,温昕倒是好说,可厉铭辰这个倔儿子,要他去叫他左叔叔?还是指望能把左骏劝下来?严美摇摇头,估计两个都不可能实现。
“算了,我去吧……”
缓了口气的严美起身打算上楼,但是看到没坐下的温昕,又变了主意,“心心,还是你和我一起去吧。”
发起倔的左骏,别说她了,就他老子亲自上不还是照样气得自己在屋里练背气。
整个家,恐怕左骏敌意稍小点的就新媳妇儿一人了。
温昕点点头,拍拍厉铭辰的手,离开位子被严美拉着,慢慢朝楼上走。
左骏待的房间就是上次温昕偷听他电话的那间,此时,刻着复古暗花纹的木门紧紧闭着,门那侧一点声音都没,如果不是下人确定左骏没出来,温昕差点怀疑左骏到底在不在房里。
“咚咚咚”
敲了三声。
“左骏……”
温昕在门口轻声叫着。
五秒钟过去……没声……
“大伯,我站久了腰酸,哎……”
温昕第一次叫左骏大伯,称呼刚出口,自己都笑了,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让个怀孕的弟妹来劝的大伯子,“左骏,大伯……开门啊……”
温昕叫出第五声时,门总算缓慢地开了,门缝里透出的光线不是很明亮,连开门人都没看到,温昕只得推开门自己进去。
进门后,她就后悔了。
简绿才走了多久啊,屋里怎么就这么大酒味,说呛人都不止,简直都待不了人。
温昕掩着口,走到一屁股直接靠着沙发坐地上的左骏旁边,伸腿在种马大腿上就是一脚,温昕现在在左家最不客气的、也是最真实面对的就是左骏了。
“人还没死,怎么一副就剩半条命的表情了?”
左骏拿起刚放一旁的酒瓶,举起又是猛灌一口,“要是死了倒好了,死了人就不会难受了……”
左骏说话时满口酒气,坐他旁边温昕胃里一阵不适,但她只能忍着,谁要某人真快死的样子呢。
“她和你说什么了?几句话就把左大少的坚固意志全线摧毁了?”
温昕不问还好,这一问,种马又是直着脖子一大口。
一会儿,瓶子空了,“哐啷”
一声,他把瓶子丢一旁,又伸手从沙发边捡起个东西。
艳艳的红放在手心摩挲半天,左骏苦笑下,递给温昕:“结婚请柬,下星期二,大吉日的。
她亲自上门邀请。
温昕,你说我包个多大的红包给她呢?”
冬天阴沉了许久的C市,这时的天空突然乍出一米亮光,隔着窗帘缝隙刚好照在左骏眼睛脸上。
背光的角度,温昕却读到了慢慢的心痛。
爱太深了,就会像他这样,想爱,却不敢靠近吧……
“傻子,想要就去争取啊,不行用抢的也成啊!”
做了孕妇的温昕,身上被厉少校传染了满满的匪气。
“抢?”
左骏喃喃。
一星期的时间过得飞快,星期二就在一个大晴天里安然来到了C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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