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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到今,这世上向来就不缺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找事儿做的富家子弟。
这几天,昆仑山麓就迎来了一群开着悍马越野、保时捷凯燕的妙人。
夹在这群人当中,如果只是开辆普通的宝马奔驰那绝对只有被人当众鄙视的份儿,明白人仔细地听听那些原本就价值不下百万的越野车发出的如同猛兽一般的怒吼声,再看看那些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山地轮胎,就可以知道改装这些车的人也绝对是拉出来在整片大中国都是在改装车圈子里牛叉哄哄的知名人物,至于改装这些车的代价,那己经不是拿着千把元工资收入精打细算月供月租的普通工薪阶层可以想象的,或许单那一个纯手工打造的动力引擎,就足以供一个普通人家痛痛快快地活上一辈子。
但无论何种骄奢,都与流水村里面这群只知道采玉和拱女人的雄性牲口无关,更与那些从小被灌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夫为妻纲”
观念的农家妇女沾不上半点儿干系。
不管是他们,还是她们,或许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吃了可以让再不济的男人也能夜里面雄纠纠气昂昂。
一道清澈见底的山间溪流从流水村内经过,而这批浩浩荡荡的背包客就住扎在村外的小溪边。
一顶顶价值不菲的帐篷上都插着赫然有“皇城登山俱乐部”
字样的小旗,迎风招展。
虽然如今在古老的南方皇城墙根下,这种类型的俱乐部数不胜数,基本上一个圈子就有一个所谓的俱乐部,只不过大多数的俱乐部都只能保持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不温不火地低调运行。
而这家名字就起得就非常大气凛然的“皇城登山俱乐部”
却是唯数不多的几家规模和实力一年赶超一年的俱乐部。
人,永远是这个世界物质和精神活动的主导者。
一个俱尔部是不温不火还是如火如荼,自然也取决于人的因素。
虽然普通人并不知道加入这家总部设在长江一号的俱乐部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在整个金陵古城圈子里倒有流行着一些不痛不痒的相关趣闻,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这个俱乐部的名字。
据说当年俱乐部一开始申请“皇城”
这三个字的时候,就被工商局直接以有伤风化和防碍社会进步的名义而拒之门外,但事情的结尾却是以市工商局局长亲自捧着牌匾鲜花上门庆贺而告终,这件事一度在金陵古城被捧为趣谈,但其中不为人知的错综复杂关系却只有当事者自己才能讲得清楚。
流水村是个家家户户以采玉为生的昆仑山村,那些只知道白天采玉晚上拱婆娘的雄性牲口们何曾见过那些背包客们带过来的嗲声嗲声皮肤水灵的江南姑娘?一群采了一整天玉石的的山里汉子趴满了村边一堵石墙,背包客露天营地里的那些当着众人面就敢脱衣服换裤子的娘们儿将他们个个儿撩拨得热血上头,可是回过头去对着自己家絮絮叨叨的黄脸婆时,一裤裆的凶猛再厉害也只能灭了灯在想象中瞎拱拱。
露营地的正中央,一个体积颇大的帐篷里走出一个年纪约摸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的目光招视了一圈扎住在他帐篷周边的四个小帐篷。
“都说了让你们不要跟来,好歹我也是在这青藏高原上当过汽车兵的人。
当年还没有青藏公路的时候,我就开雪地爬雪山,你们这群小家伙跟来,这不是碍手碍脚吗?”
四个小帐篷里的人不约而同地从帐篷里钻出身来,无一例外地一脸尴尬。
四个帐篷不同,四个人的长相不同,四副打扮也不同,可是气质却惊人地相似:也只有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真汉子浑身上下才能迸发出如此一致的惊人肃杀之气。
只是,站在那中年大叔的面前,四个人顿时仿佛矮了一截。
“师母他……”
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年轻人红着脸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中年大叔挡了回去。
“别总拿你们师母说事儿,我是个成年人,又不是个小孩子。
你们啊你们,当年在军校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刺儿头,现在离开了军队,怎么还是这副德性?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们也是为我好,怕我一个人到视这高原来心脏受不了,既然都来了,就别再躲躲藏藏了,难得来趟昆仑,来了就好好地玩玩,我估计你们这群小家伙也没有好好在这里玩过。”
四个年青人看似年轻,但实则最小的也近三十岁了,听了中年大叔一番话,这才如同孩子一般地嘘了口气。
昆仑他们也曾经来过一回,这一点他们没有告诉这位曾经在军校内如同严父一般肩扛少将军衔的教授,上一次在这里的野外生存实战演练,他们四个人都差点儿丧命在雪崩中,这片山区,他们曾经不带任何口粮饮用水徒步走了大半个月,最后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壮烈牺牲的时候,嚼着风干的狼肉出现在瞠目结舌的众人面前。
“对了,小刘,旁边那个女娃儿回来了吗?我看她清晨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中年大叔皱着眉头这么一块不远处的空地,他清楚的记得,昨晚扎营的时候那个位置上是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秀气女娃。
“一个女娃儿单身一人跑到这种地方,不简单也不容易啊!
小刘,要是天黑了她还没有回来,我们一起上山去找找看。”
四人同时点头。
这是请求,但对他们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将这种请求当作命令来一丝不苟地执行到底。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中年大叔拿了相机,正准备去流水村里瞅瞅看看,那个背着六十五升军用大背囊的年轻女子再次出现在这个让她看上去像只离群雪狼的登山俱乐部的扎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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