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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郑重,书宁反而有些不自在,笑着劝道:“这东西是好几年前送进宫的,真要去查,怕也不容易,你只需尽力就是,莫要勉强。”
说罢,又低声叮嘱道:“我听说那个代秦王周子彤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这如意还是他杀了人抢来的,你打听的时候可要小心点,莫要引得他怀疑,惹祸上身。
你若因此出了事,我这一辈子也难心安。”
宁照琛笑着点头,“小姑姑放心,侄儿心里有数。”
说话时,已小心翼翼地将那图样收进了怀里。
之后书宁又去寻宁老太太,又是哀求又是撒娇,总算得了老太太的首肯,许着她领着宁照琛一起出城,但必须得叫上武大夫同行。
两天后的大早,书宁和宁照琛一起出了门,宁老太太特意让马房套了辆最宽敞的马车给她俩,又仔细叮嘱书宁道:“琛哥儿伤还未好,你可得仔细看紧了,千万莫要让他逞强。
你自个儿也是,出了城后才能骑马,只能小跑……”
书宁俱一一应下,状似乖巧。
才出了府门,她就想下车上马,被宁照琛手疾地拽住了裙摆,少年人眯着眼睛微微笑,“小姑姑不是要把侄儿一个人扔在马车里吧。
你将将还答应了老祖宗要好生照管我的。”
书宁朝他呲牙,“你真是个小祖宗,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带了你出来,你还不知足。”
宁照琛拖着腮看她,眨巴眼,“姑姑还是还是坐马车里头吧,城里人多,您生得这般漂亮,保不准有不长眼睛的要过来搭讪,可有得您烦。”
谢家两姐妹也笑着劝道:“琛表哥说得是呢,小姑姑还是暂先忍着,出了城便由着您了。”
书宁拗不过他们三个,只得悻悻地回来坐好,一转头又朝宁照琛凶巴巴地瞪了一眼。
宁照琛咧嘴笑,厚着脸皮凑近了问:“姑姑身上可带了什么吃的,侄儿早晨起得晚了,赶着出门,只喝了半碗粥,这会儿肚子就空了呢。”
书宁幸灾乐祸地直拍手,连声道活该,骂完了却又让小桃把食盒端出来递给他,哼道:“你就知道在我面前撒娇装愣,哪天我真不理你了,你就哭去吧。”
宁照琛巴巴地笑,剑眉飞扬,眼睛明亮,犹如耀眼的星辰,“姑姑最疼我,怎么会舍得不理我。”
这孩子实在长得太好,绷着脸的时候还有些清清冷冷让人不敢接近,这微微一笑起来,便犹如春日里的百花齐放,让人实在扛不住。
谢家姐妹红着脸偷笑,谢欣更是忍不住凑到书宁耳边低语,“我的小姑姑诶,您可别让琛表哥这么笑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受不住。”
书宁自个儿也被宁照琛的笑脸闪得眼睛有些花,闻言很是认同地点点头,转身朝宁照琛道:“上回出府的时候你还把脸给画花了,怎么今儿素着出来了?若真遇到登徒子,你逃都逃不掉。”
宁照琛一脸认真地道:“不是有小姑姑在么?我怕什么!”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儿,没事儿别笑。”
书宁捂了捂胸口,把跳得飞快地小心心压下去,又再一次提醒自己这位是她亲侄子,可千万不能一时狼性大发把人给调戏了。
马车不急不慢地出了城,一路上宁照琛还算老实,缠着书宁说了一会儿话,尔后便一直打瞌睡,没多久便眯着眼睛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他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吸吸鼻子,动动嘴巴,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最后索性胳膊一伸,环住了书宁的一条腿,脑袋搭过来搁在她的大腿上,终于满意地不动了。
“这混蛋小子――”
书宁咬牙,哭笑不得,想一脚把人踢开,又生怕弄到他的伤,一时束手束脚地不敢动弹。
谢家姐妹见宁照琛睡得跟个孩子似的,母性大发地说情道:“琛表哥想是昨儿晚上没睡好,小姑姑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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