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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这小孩子的婚事我也懒得插手,欢丫头若是喜欢自然是好,她若对那孩子没有心,我再这么横插一杠子,岂不是让她为难。
一会儿你替我给那孩子回信,就说这婚事我也做不得主,让他自个儿跟欢丫头说去。”
崔嬷嬷闻言赶紧赔笑,“老太太说得是,虽说秦王世子是好,可到底要二小姐喜欢才行。
再说了,世子爷将来要继位做王爷,将来说不准还得娶一群侧妃,倒也不一定是良配。”
宁老太太眉头微蹙,脸上顿时闪过些许不悦,又叮嘱道:“你回信的时候仔细说清楚,他若真想娶欢丫头,便得一心一意绝不相负。
他若是只为了报恩,抑或是要结交宁府才求亲便大可不必,不然亲事变仇事,我绝不放过他。”
她许多年未曾这般言辞狠厉,崔嬷嬷吓得不轻,慌忙应下,又赶紧磨了墨,思虑一番后飞快地修书一封,吹干字迹后再拿给宁老太太核对,“老太太您看这么写可行?”
宁老太太凝眉浏览了一遍,见信中言辞甚是犀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罢了,又想起什么事,眉头复又皱起来,“欢丫头一个女儿家,跟在崔家小哥儿身边是否有些不大妥当?要不,还是让老大派人去接她回京?”
崔嬷嬷立刻笑起来,“就凭着一封书信只怕不好找呢,再说了,那崔城主不是也未曾婚配么,老奴见那孩子也不错,相貌堂堂,人又上进,若是与二小姐成了,岂不大好。
只怕老太太舍不得二小姐远嫁。”
她其实也不是刻意要拆周子澹的台,只是觉得那小伙子实在生得太好了,日后又身居高位,不晓得有多少姑娘前赴后继地想要嫁进门,书宁若是嫁了他,恐怕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倒是崔翔安虽冷淡些,但品性却是上佳,这么多年府里竟连个姬妾也没有,着实难得。
宁老太太闻言亦是点头,想了想,又索性道:“你再在信里头把这段儿加上。”
“啊——”
崔嬷嬷顿时愕然,结结巴巴地回道:“这……这恐怕不大好吧。”
“无妨,”
宁老太太正色道:“我们家欢丫头那么好的姑娘,还愁嫁不出去?这京城里想挑哪家就哪家。
世子虽有心,却也不能让他以为咱们家姑娘非他不嫁。
他若得之不易,日后也必然好生珍惜。”
崔嬷嬷连声道是,又赶紧挥笔将宁老太太的意思添上,待老太太看过了,这才把信封上,换了下人将信送出府去。
…………
因派出去打探一心大师行踪的侍卫无功而返,崔翔安的心情很是晦暗,大过年的沉着一张黑脸好似要滴出水来。
侍卫们俱噤若寒蝉,崇文也不敢去招惹他,悄悄去找书宁搬救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崔翔安的艰难。
“……我们公子爷苦啊,大小姐在世的时候,他才是个真正的大少爷,什么都不必操心,爱读书便读书,爱画画就画画。
结果大小姐忽然离世,南州城顿时群龙无首,公子爷年纪轻又没经过事,便是有旧臣辅佐依旧忙乱,每每出错,便要躲进大小姐屋里偷偷哭……”
崇文悄悄一抬头,忽瞥见书宁双眼含泪,泫然欲泣,顿时愕然。
虽说他的确存了要诉苦要书宁心软的心思,可是,这位嬉笑怒骂毫无顾忌的大小姐如此激动是为哪般?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宁家二小姐么?
书宁抹了把泪,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他……他这些年来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可怜的阿……”
她勉强把阿弟这个称呼吞进了肚子,愈发地心疼,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起身,提起裙子便朝崔翔安的屋里冲去。
崇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了半晌,想了想,也赶紧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表说俺字数少了,脸现在肿得像馒头,已经吃了两天的流食了,实在没精神码字。
今天又另找了个牙医看,冲洗过,又开了三天的点滴在打,我现在真是被折腾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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