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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板,要不下半年的茶钱,我做主全部给你垫了,这株树您高抬贵手,让给我如何?”
司徒逸看了一眼云岚,见云岚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小树苗,狠了狠心道。
这朱老板是司徒家不大不小的一个客人,半年的茶钱,加上送货的车马费,足有千余两银子。
围观的一个清瘦中年男子看不过眼,出言道,“老朱,你这也太不厚道!
你这一堆花花草草还是嫩苗子,看得出来啥?买回去还不一定能种得出花来!
怎么就敢要人家那么高的价!”
朱老板指着司徒逸手上的嫩苗,憨厚地道,“葛贤弟,你看着树苗多精神!
这形状叶子一看就不是凡物。
要不是看在司徒公子一片痴心的份上,我还不想卖呢!”
这意思就是,司徒逸说的价,他同意了!
云岚也觉得这姓朱的太奸诈,这些说是海外运回来的新品种,估计就是船员在哪个不知名的小岛上休息的时候,随便扯了些植株。
然后姓朱的随随便便把这些植株养了几日,看着精神了就拿出来高价卖掉。
不过是物以稀为贵罢了。
就想前世,内地有骗子用一块钱能换几千几百的小地方钱币,说成是美元欧元,引得不懂行的人高价兑回。
云岚目光看向司徒逸手上那一株小树苗,那东西在懂行的人眼里,价值不菲!
司徒逸看见一边的云岚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行为,干脆利落地将那一株小苗换了回去。
这株小苗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价钱一定,朱老板暗喜。
他和锦绣绸缎的东家孟伟志一起经营顺吉船队,这船队出来的货物,能多卖些银子,他能分到的也就越多。
拿到他名下的花鸟铺子花垣的这些花草,要不是什么不值钱的花草,要不就是一些弄不清有什么用的。
司徒逸这个冤大头愿意花大价钱买,他非常乐意!
“不知司徒贤弟落脚何处?我让铺子里的伙计将这些东西包好了给贤弟送过去?”
朱老板对一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都用上好的青瓷花盆装好咯,省的有些眼热的说我占了司徒贤弟的大便宜。”
说着,朱老板得意地瞥了一眼先前说话的清瘦中年人。
后者脸色一涨,显然被气到了,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司徒逸。
“葛老板也是一片好心。”
司徒逸谦虚地看向葛老板,“改日逸轩在酒楼设宴,专程谢过葛老板的指点之恩。”
在场上了年纪的各个掌柜东家看向司徒逸的目光缓和不少。
这个少年郎虽然败家了一点,也不是无药可救。
花花草草直接被送到庆和巷莫府。
东西一到,云岚就让平时修花剪草的花婆子将青瓷花盆里的泥土换掉。
花婆子的手触及泥土,不由大骂道,“这缺德的,这么肥的泥,怎么能用来种这些娇嫩的花苗!”
司徒逸脸色变了变,他没种过花,也没看过王庄头怎么种花,种花一事上,他可谓是一窍不通。
“嬷嬷,这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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