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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摆酒庆贺的事,秦太太都心下有数,秦太太心里倒是有件要紧事与丈夫儿子商议,“刚刚绸缎庄陈太太过来,说到咱们阿凤的喜事。
阿凤啊,咱也中举人了,这回去京城秦闱,能不能跟侯府说说,先把你跟李姑娘的亲事定下来。
哎,人家李姑娘,待你真是一片真心哪。
你今年十九,她小你一岁,也是十八的大姑娘了。
要不是为了等你科考,人家也耽误不到这会儿。”
“嗯,我已经跟方爷爷说好了,赶明儿我就再拿着婚书过去,让他把媒人那里给我签了。
只是可惜珍舅舅任满回了京城,他这回京城也好办,过些天咱们也就去了,介时还得请他保媒。”
秦太太道,“聘礼我早预备好了,到时装船上带到京城便是。
只是一样,你这成亲,是我去还是你爹去呢?”
秦凤仪道,“当然都去啦。
咱家就我一个儿子,我定亲,你们能不去?再说,还没见过我岳家那一家子哪。
这正式提前,还不得见见?”
秦太太立刻表态,“我在家倒没什么事,就是你爹,生意没什么要紧的吧?”
秦老爷笑,“什么生意也要紧不过咱儿子啊。”
“爹,可得提前说好啊,你去了可别结巴。
哈哈哈。”
秦凤仪说着一阵笑,跟他娘学他爹与方悦说话的样儿,秦凤仪笑,“平时见方爷爷都好好儿的,跟阿悦哥反而结巴起来了。”
秦老爷笑骂,“我原没事,都是你笑的。”
说儿子,“以后在外头,可得给你爹我留面子,知道不?你爹我现在是举人爹,以后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一家子笑一回,就到了午饭的时辰,厨下是使出浑身的本事做了一席好菜呈上。
自家大爷中了举,阖府都有赏不说,主家这样的兴旺,他们做下人的也体面不是。
接下来,秦家的主业就是接待过来贺喜的客人,以及家里的摆戏酒庆祝之事。
秦凤仪特意打听了方家摆酒的日子,晚了方家一日。
方家摆酒时,他早早过去帮着招呼客人,还见到了扬州章知府。
秦凤仪很喜欢这位文质彬彬、雅致俊俏的章知府,他考秀才时就是章知府批的卷子。
方悦与秦凤仪给章知府见了礼,章知府笑着扶他们一把,“今天我来吃酒,不讲这些虚礼。”
章知府身为地方父母官,最喜方悦这般少年才子,拍拍方悦的肩,勉励道,“解元郎,明年我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了。”
方悦笑道,“承大人吉言吧。”
秦凤仪在一边道,“章大人,你也鼓励鼓励我啊。”
章知府笑道,“你不用鼓励,我就知道阿凤你是奔着状元去的。”
秦凤仪眉开眼笑,一幅路遇知己的模样,道,“别说,以往我都觉着扬州城没人能理解我,想着古人的话‘知音世所稀’,真是有道理。
今见着大人,这突然之间,我就圆满了。”
“阿凤,你这马屁,我都受不住。”
章知府大笑,问他道,“我今天来解元家里吃酒,阿凤,你这没中解元,是不是就不打算摆酒了?”
“没,阿悦哥今天摆,明儿就是我家。
章大人,你要有空,可得过去吃两杯,我家里备了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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