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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大太太道,“远哥儿在家温书,诶,那书也不急于一时,秦公子到了,让远哥儿过来见一见。”
吩咐丫环去请人,又和颜悦色的与秦凤仪道,“我们远哥儿大你几岁,你们都是年轻公子,年岁相仿,以后在一起玩儿才好。”
秦凤仪心机灵动,笑道,“阿远哥在温书,莫不是在准备明年春闱。”
郦大太太笑得那叫一个欣慰,“正是。”
一时,郦远到了,秦凤仪以为会是个斯文公子,不想却是一身大花锦袍,从头到脚写着“我是贵公子”
的嚣张气焰。
说实在的,要是秦凤仪与郦远站一处,叫人猜谁出身暴发,那一准儿是郦远胜出。
郦大太太笑道,“快过来见过你秦兄弟。”
郦远一见秦凤仪就乐了,大笑三声,过去挨着秦凤仪坐了,一把揽住秦凤仪的肩,笑道,“可是乐死我了,我听说家里来了个比李钊俊八百倍的人,我连忙过来。
果然不是丫头说大话,好兄弟,你生得可真好,真真替哥哥出了一口气!”
秦大太太嗔道,“你这孩子,又说呆话。”
与秦凤仪道,“阿远与你大舅兄自小一道长大,惯爱玩笑的。”
与儿子介绍秦凤仪,“这是阿镜的女婿,秦凤仪,秦公子。”
郦远再细看秦凤仪一回,再三赞道,“果然是阿镜妹妹的眼光,她眼光一向不俗的。
兄弟定不是京城来的,你要是京城人,我一早就去结交你了。”
秦凤仪也是个直性子,对郦远很有好感,笑道,“阿镜妹妹时常说起京城人物风流,更胜他处,我初到京城,先得郦叔叔相助,又认识了阿远哥,真是缘分。”
“谁说不是哪。”
郦远一看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他道,“诶,先时不是说李家与平家有意联姻,你和阿镜妹妹是怎么走到一处的?”
与阿镜妹妹定情之事,秦凤仪得说八百回了,不过,八百回他都没说厌啊!
因说的次数多,他都说出感情与技巧来了,他道,“说来,怕阿远哥和老太太、太太、奶奶们不信。”
郦大奶奶笑道,“方阁老和珍公子都为你们做媒,这有什么不信的。
你说我们就信。”
“倒不是怕你们疑我的话,只是,此事颇多奇妙之处。”
秦凤仪说得绘声绘色,“那还是二月间,我生辰刚过,午间在房里午歇,我就突然做了个梦。
说来不怕你们笑我,我梦到娶媳妇了。”
果然,秦老夫人与诸女眷皆笑了起来,秦凤仪也适时的露出个羞样,郦远笑得最欢,他拍腿大笑,“兄弟你可真实诚。
这有什么好羞的,这种梦谁没做过啊。”
郦大奶奶打趣,“看来,二弟也做过了。”
“做过,做过好几个哪,回回娶的媳妇都不一样。”
郦远哈哈直乐。
秦凤仪正色道,“我当时也以为就是个梦,因为,梦里的媳妇并不认得,我还以为是自己想像出来的。
可谁晓得,三月中,我去茶楼吃茶,就遇到了阿镜。
我一见她的样貌,当时吓得我险没从茶楼上摔下去,因为,阿镜与我梦中娶的媳妇一模一样。”
“竟然有这样的事?”
郦老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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