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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个问题要试试他。
魏尝还未入偏院便被叫回,实则心里头已作好准备,待薛璎拿出兵鉴给他看,问他有何发现时,就将提前打好的腹稿绘声绘色讲了出来。
他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微一蹙眉,眼底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讶异:“这注释的字迹好像有点眼熟……”
“在哪儿见过?”
“那倒不记得了。”
俩人一问一答完,似觉这一幕很是熟悉,像极彼时魏尝初入公主府的场景,抬头对了眼,又因这点心照不宣的默契,一个窃喜一个别扭,齐齐飞快撇过头去,掩住情绪。
站在一旁整理书简的傅羽无端嗅见一股诡异气息,悄悄看了俩人一眼,而后轻轻扭回了头。
薛璎清清嗓子:“没事了,你回吧。”
说罢便低头翻起兵鉴来。
魏尝知道他的危机暂且过去了。
只要一句“眼熟”
,即便薛璎晓得他装傻,也足可证明他确是宝册的知情人。
那么,就算她如今不喜欢他,也不至于当即赶他出府。
他底气一足,便大着胆子得寸进尺,问道:“长公主,我在你府上白吃白喝的,还老添乱,是不是有点讨人嫌?”
薛璎垂着眼,一副懒于搭理的模样:“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知道就行。”
“那如果我找点事做,来赎这吃住的银钱,会不会叫你对我改观一些?”
“不会。”
“……”
见他面露挫败,薛璎抬头,眼风如刀,冷淡道:“有话直说,想兜圈子出去兜。”
魏尝轻咳一声:“那我就直说了,我考虑多时,有一不情之请。”
“既是不情之请就不必说了,还是出去兜圈子吧。”
“……”
她这一点就炸,气急败坏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魏尝暗暗品啧了下,后知后觉意识到,照薛璎那种口不应心的脾气,从他表意起,她便这么凶巴巴的,该不会实则内心非常触动吧?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忍不住一点点扬了起来。
薛璎见他自顾自笑得春风满面,一阵莫名其妙,手里的兵鉴半晌也没翻过一页,正烦躁得想叫人将他拖出去,忽又见他重振旗鼓,一副“别气馁,再接再厉”
的自我鼓励模样,道:“长公主,‘不情之请’是谦辞,不一定真是不情之请。
你真不听听?”
薛璎皱着个眉头没作声,他便赶紧接上:“其实我对有刀兄敬仰已久,今日又为他一头冲进火里的飒爽英姿所折……所谓男儿志在四方,我想成为一个像有刀兄那样有用的,能够造福于公主府乃至全大陈的人。”
薛璎觑他:“想入羽林卫当差?”
“是的,长公主。”
魏尝方才想清楚了,他表意被拒,难保薛璎不会自此对他敬而远之,与其成天到晚找借口接近她、磨缠她,不如正正经经找个她瞧得起的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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