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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她判处死刑吧。
人的生命太过脆弱,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分外懊恼。
上次的发烧难道也是这样撑过来的?
癫痫——折磨了她多少意志。
手指被咬的血肉模糊。
“对不起沈昭,以后我不说那些让你生气的话,你快点好起来。”
地板有些凉,她穿着短袖长裤,就那样抱着她的,一遍遍的道歉。
一双手轻轻抬起,懒懒的搭在她软软的发丝间,沈昭睁开了眼睛,朝她露出虚弱的笑,血色的唇微微弯起。
她虚脱了,声音使不上来,哑着问:“你说对不起什么?”
南栀子含着泪,睁大了眼睛,低视她。
一时无言以对。
“你没有对不起谁,是我不该生这样的病,因为这病一直偷偷摸摸的活着,时而不见光,摸不到的温度,活的太过阴暗。”
“沈昭……”
沈昭倒了口气,让自己的心脏可以更舒服的跳动。
朝着南栀子笑了,“每次犯病,姐都会陪着我,害怕我就这样死了,留下她一个人。”
“不会的。”
她心里一抽,难过的低头,“你会长命百岁。”
“嗯,她也这样跟我说,有时你真的很像她,可你没她那么凶,软软的包子。”
“我第一次见你,你撞进我怀里,当时在想哪个不想眼睛的这么鲁莽,你抬头那一刻,我就说不出来了。
眼前的女孩一双明亮的眼睛是那么纯粹,长得白白净净,穿着很老土的校服,偏偏可爱的要命。”
听她说着跟自己的相遇,说着她跟她姐的生活,还有六年未见一面的爷爷。
南栀子认真倾听,时不时的给她擦汗,随之只微微一笑,化为沉默。
——
沈昭还是带病去了墨尔本采景,已经半个月没来上学。
自从撞见她的秘密,南栀子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她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或者沈昭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喜欢逃避。
她那么要面子,一定会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了吧。
收紧臂弯间的书本,她回头淡淡看向后面空着的座位,低头瞄了眼包的跟萝卜一样的手指,心里一阵失落,久久不语。
将小组的课本收好,去往办公室。
让她消失一段时间,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她变成什么,她都愿意做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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