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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儒平拍了他一把道,“小猴子真是出息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像点样子?”
叶墨珲道,“我哪儿不像样了?我这么帅。”
叶儒平拿他没辙,只说了句,“造孽!”
叶墨珲收起了玩笑,对叶儒平道,“爷爷,大道理我都明白。
其实我也不想每天看那些枯燥无味的材料,写一些空洞无物的报告。
张恕去了北宁,我其实挺羡慕的,所以才会报名。”
叶儒平听他终于说人话了,微微颔首道,“过年时候,他爸来看我,当时我就在想,你也该和他一样下去看看。
他这个级别,下去当个镇长,锻炼锻炼,倒是正好。
不像你,你啊,这些年也没和盂兰正正经经过日子,我们又不放心你下去,耽误到现在,倒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啊。”
好么,难怪过年时候,他老爹找他谈话那么暴怒,罪魁祸首找到了,可不正是自家爷爷嘛。
他老爹这么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万年老二,偏生生了他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在他家爷爷面前总有些抬不起头来。
可怜他爹,教子无方,真是可悲可叹呐!
叶墨珲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我觉得不算晚。”
叶儒平叹了一声道,“是啊,该经历的,总要经历的,该补的课,一课都不会少。
既然下去了,就去挑担子,越是别人干不成的,你就得试着干,只有这样,才能成长啊。”
叶墨珲听老和尚又要开始念经了,拼命点头,心里说,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你老人家官那么大,说什么都对。
终于,叶儒平站起了身来道,“走吧,你大伯该来了,一起吃个饭。”
来人的确是他大伯叶煦钧。
虽然已经退到人大了,但是资历深,对于家中子侄的事业安排,要出面关照,自是容易的。
只怕这次他报名去基层,爷爷又想给他人为设置点障碍了。
果不其然的,叶煦钧说,已经征求过叶墨珲父亲叶煦铤的意见了,这次下放的地方都是发达城市,但当前大力推进中部崛起,繁都市的发展被国家提到更高的战略位置,所以和组织部商量了,想安排他去繁都。
所以,今天宋修和来,不单纯只是见面,而是早已定下了。
叶墨珲觉得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碗,发了会儿愣。
叶煦钧道,“你父亲曾长期在繁都任职,这几年,对繁都的定位更清晰了,成了中部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发展还有后劲,你过去尚有可为,所以我们也综合考虑,想安排你去那里。”
叶墨珲其实并不是个权力欲望很强的人,也不像叶懋琮,以经世济国为己任。
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只是有时候命运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让他不得不应对而已。
比如在乍德的时候,因为实在太苦了,很少有人愿意驻外去那样贫穷落后的国家,他才提拔起来,被派了过去。
吃着饭,听着叶煦钧和叶儒平一左一右的教诲,他数着面前的米粒,不由得想:随他们去吧,他们开心就好,过阵子他们就算想给他灌输大道理,也逮不着人了。
此刻,是家人相处的温情时分。
只是他们表达亲情的方式,不太近人情而已。
这顿饭吃完,叶墨珲知道自己派去繁都的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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