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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拿真心待人,别人就真的会拿真心待你吗?”
苏韵笑得更厉害了,像一个疯子,她是认定唐秋会伤心,会失望,毕竟,被自己信任的人狠狠捅一刀,任何人都会疼。
而这个时候,走廊尽头出现了沈欢的声音,她似乎看到了唐秋,举起手来大声地呼唤她的名字。
她似乎并不知道,开水间里的苏韵,正在谈论她。
“你看,人家来了。”
苏韵抱紧了水杯,“你不妨可以问问她,沈欢这个人,不大会撒谎。”
唐秋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朝着苏韵颔首:“谢谢提醒。
不过我要说的是,我拿真心待人,是我自己的事,至于别人拿不拿真心回报我,那是别人的事儿。”
说完这些,唐秋迈进光亮之下,朝着沈欢走去,那张脸上的笑容瞧不出端倪,面对沈欢的亲昵,她轻轻揽过沈欢的肩膀,没让她回头去看身后的苏韵。
“你刚在和谁说话……哎我跟你说今天这一出比赛啊……”
其实苏韵的话不可能对唐秋没有影响,她回忆起那天沈欢离开之前说的“对不起”
……
“沈欢……”
沈欢抬头,好奇地看着唐秋:“欸?怎么了?”
但见她一脸的笑:“没什么。
我快要登台了。
你……一定要加油。”
“嗯!”
沈欢用力地抱了抱她,“虽然我没有太大信心,但是不会辜负你的!
待会,你一定要看我的演出,好不好?”
“好。
我答应你。”
成年人的世界,最大的法则,就是对一些事情不要那么去刨根问底。
这其实并不是逃避,而是一种“少给自己惹麻烦”
的方法。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可另一些事,缠绕她梦魇的那一部分,又该怎么,在一场《天池》里,借着一个新的皮囊,得到释怀呢?
话剧社的表演落幕时,台下响起了如雷贯耳的掌声。
谢幕时灯光大亮,唐秋却没有去看你那前排人的脸。
有意避开他的眼神,台下的江一凛身着一间白色的民国西装,今日,他也有一场话剧要演。
下台后,她便匆匆回了换衣室,马小勇特地过来告诉她今天《天池》演出了新高度,唐秋简直是为表演而生之类的赞美,还夹杂着几句“可惜她退赛了,否则这一场,唐秋绝对不会输给那些女演员”
的捧杀。
虽只是个献礼,演完就没唐秋什么事了。
但马小勇非让她入戏观看,说是节目组,特地给他们留了位置。
唐秋毕竟答应了沈欢,又见位置不算居中,不会和坐在首排的江一凛有太近的距离,于是,便卸完妆后悄悄地入了席。
这次,唐秋是实打实的旁观者了。
她坐在台下,滋味有些莫名,目光却总是被江一凛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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