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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娜,我警告你,你千万别冲动啊,他就一个愣头小子,哪会撒谎啊!
有本事你冲着我来。”
谷悦心里清楚,今天的萨娜先是被鲶鱼王欺负了,现在又重提收公粮的话题,肯定是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心里后悔不已,怎么就相信了丁凡呢,早点找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来,也不会出现这种危局啊。
还有,萨娜既然单独住在村外,说明其本人性格孤僻,不合群,没准还是个隐藏的变太狂。
这种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一点她越来越明白了。
“你别说话,我问他呢,让他说!”
萨娜冷言喝住,目光死一般的看着丁凡。
丁凡心里有些发毛,脑子里快速检索着自己的做法,想来想去,感觉自己做法没违法违纪,还帮他先收拾了流氓无赖,就算自己得罪了她,也不至于直接上来咔嚓几刀,把自己给砍了吧。
当然,她要是真想砍了丁凡,也是不可能的事。
“对,我说的就是你李韵,如果说错了,和我也没关系,我就是看了些资料。”
丁凡脑子里再次过滤了下昨天晚上在库房兼宿舍里整理了大半夜看的辖区人员户口底卡,虽然萨娜的底卡上写的和蟑螂爬的似得,可基本是这个情况啊。
“行,这一点我信你,说吧,还知道我什么。”
丁凡和谷悦都在紧张的等着,等着一场无法判断的意外发生,没想到萨娜口气竟然软了几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强硬,可人家提出了问题,这就好办多了。
她身后的手动了动,好像是慢慢的放下了一个屈辱和仇恨,明晃晃的菜刀掉在了地上!
“呼……”
丁凡知道她心里牢固的防线已经崩溃了,抬头看了看太阳,趁机呼了口气。
当他目光重回萨娜脸上时,面带信任的微笑,生硬的开玩笑说:
“大姐啊,你看看,这菜刀磨的多快,我还以为你给我削香梨吃呢。”
当他向过去捡起来那把快刀时,萨娜狐疑的看着他,果断的伸出手臂一横,没好气的说:“说吧,你是民警,怎么说我泼妇,还知道我的过去……”
无疑,她虽然放弃了用利刃捍卫自己的尊严,可对这些问题还是不依不饶。
但谷悦似乎误判了她现在的举动,小步凑到丁凡身后,像是个帮凶似得说:“丁五划,她这个人……刚才和鲶鱼王还……走,回去找领导去,我就不信了。”
她这番话一出口,萨娜满眼怒火,气咻咻的看着她,似乎想上去撕碎了她的嘴。
丁凡现在真恨不得回头一脚把她踢飞了。
可他心里同时也是无比的懊恼:“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没想到两个女人碰一起,一个比一个精神病。”
他耸了耸肩,轻松的活动了下身体,低头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不用抬头看,也知道这一老一小的女人正在目光对峙呢。
“你,给我闭嘴!
从治安管理角度来看,本警早就进行了现场勘查,鲶鱼王和萨娜身体隔着一尺多远,而且现场脚印清晰,不杂乱,说明两者之间并无肢体接触,由此判断萨娜是清白的,我说的是法律,你这是对女性的诬陷……”
丁凡慢慢的抬头,鄙夷的目光看着谷悦。
他双眼冷峻,目光直视,如果说目光也有力气,那是正像一把利剑警告她马上住嘴,否则自己就不客气了。
这边他连同事情面都不顾了,使出了谁都感到意外的态度,而萨娜却是字字句句听在了心里,心里不由感慨起来,心底不断的默念着:“我是清白的,清白的,还有,他说伟大的女性。”
信任是一点点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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