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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心里惊涛骇浪,芙月的话当真如同一记猛锤,狠狠的捶在了她的心上。
虽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陈瑾在第一瞬间是有一分相信的。
不为其他,只看叶德召的态度。
叶德召对“叶芙蕖”
这个女儿的态度太诡异了。
若真是亲生女儿,陈瑾自己都要觉得叶德召是个疯子了。
陈瑾立在老夫人的房中,声音很轻,不过却掷地有声:“祖母,我也知晓自己不好总是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打扰您的休养。
但是芙月说我不是父亲的孩子,这样的大事儿,我不能不来问个清楚。”
顿了一下,她细细打量老夫人的脸色,认真道:“若我不是叶家的孩子,我自然不会留在这里,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地。
我不能平白的占叶家一点便宜。
还请祖母告知芙蕖,芙月妹妹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夫人的脸色晦涩难辨,不过那压抑的怒火几乎能将人烧燃。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范嬷嬷低语道:“大太太求见。”
老夫人冷冷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道:“不见。”
视线落在芙月脸上,仿佛要吃人一样。
老夫人的脸色从不曾如此难看,芙月瑟缩一下,心道自己可能又惹祸了。
又想到祖母连她母亲都不肯见,越发的忐忑起来。
她嗫嚅嘴角:“我、我没说。”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就这般反驳起来。
她自然不敢说自己说过这个话,更加不敢说自己偷听的叶德召和老夫人的一些谈话。
她当时听得不清不楚,根本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只是想到父亲那么不喜欢叶芙蕖,猜摸着才这样说的。
她焦急:“我没说,我真的没说……”
她死死盯住陈瑾:“是她,是她想要冤枉我的。”
陈瑾冷笑一声,说道:“我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么?祖母,当时我的三个丫鬟都在,您尽可以审问。”
芙月立刻叫道:“她们都是你的人,自然听你的。”
陈瑾漠然看她一眼,认真道:“我承认红叶是跟我一同回来的,算是我的人。
但是红柳和绿柳都是祖母安排给我的,他们不是我的人,是叶家的人。
我想祖母明鉴,他们是不敢撒谎的。”
“够了,你们是当我死了吗?在我面前就争辩个没完。”
老夫人死死的瞪着她们,怒道:“一个个的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此时四太太也在,她连忙轻轻的拍着老夫人的后背,低语道:“母亲,您也要保重身体,何必因为她们这些不懂事儿的孩子将自己气坏了呢?”
她看向范嬷嬷,使了一个眼色,范嬷嬷赶忙倒了一杯茶水奉了上来。
劝道:“老夫人,您的身子要紧,旁的哪里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
这般一说倒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老夫人不是不气恼的。
她盯着陈瑾与芙月,一字一句,仿佛是恨到了心里。
“都是搅家精,既然那么不想在家里好好的待着,就去城外寺里住一段时间吧。”
“我不要!”
芙月一听这茬儿,立刻叫嚷开来。
只是老夫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是冷飕飕的剜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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