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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今天回来的比往常早,一进屋就嚷嚷肚子饿。
当她看见丈夫萎缩在床上,还没有脱去外衣,很不高兴。
“你看看,天快黑了,孩子不接饭也不做,要干什么?”
文文的哥哥听到声音,抬起头,没有说话。
“快起来,也不脱掉衣服就睡,把我的床都弄脏了。”
“对不起,我病了。
这就起来。”
文文的哥哥,看到装模作样的妻子,一个阴冷的念头闪过脑海。
他很快下地,走进厨房,不一会就做好饭菜。
看着妻子在吃,他又去父母那里把孩子接了回来。
父母也未看出他的异样。
他抱着孩子,不同以往的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块木头,而且还不是属于他的。
夜幕降临,疲乏的芳芳和孩子沉沉睡去。
文文的哥哥还在吃饭,今天晚上他吃的极慢。
看到娘俩都已经睡觉,他找出一瓶白酒,不胜酒力的他频频举杯自斟自饮。
不一会,他就喝的满脸通红。
趁着出去撒尿的机会,他拿起工具箱里面的一把劈柴斧头,用手别在大腿上,悄悄回到屋里。
他把斧头放在饭桌底下,重新做好,又端起酒杯。
猛地喝下一口酒后,他壮起胆量,把斧头握在右手,起身走向床头。
孩子此刻翻了个身,正好仰面和他打个照面。
一个幼小的娃子,不知道这世界的故事。
毕竟抚育了孩子几个月了,要是算起在芳芳怀孕时的照料,那时间更长。
文文的哥哥把斧头举在自己的头顶,下不去手。
他愤恨自己的无能,转身坐回原处,斧头也又放到桌子下面。
文文的哥哥继续喝酒。
村长的脸好像在嘲弄他,还有未来会长大的这个小东西。
这一切的原因,不是芳芳本身引起的吗?她把他的软弱,当做可以任意欺凌的东西,暗自在做令人不齿,使自己蒙受耻辱的事情。
她是罪魁祸首,该千刀万剐,罪有应得。
文文的哥哥愤怒难忍,抓起斧头重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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