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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呵――让一让,车来了――“驾车人摇了摇铃铛,拉长了声吆喝道。
陈b话中意有所指,但却没有点破。
清平用力点了点头,暗暗记下了她的话。
马车停了下来,刘甄低声道:“小姐,到城门了。”
陈b取出文书,马车在后面排了一会队,新年刚过,城门处哨岗有些松散,但还是经了五六道关卡才得以放行。
陈b把文书交给刘甄收好,她们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慢慢驶离长安。
夕阳余辉为这座古老的都城镀上了一层暖橘色,青色高大的城门仿佛威武的巨人,屹立在岁月的洪流中守卫着这座城市。
陈b目送长安城远去,马车行驶在一条小路上,车轮碾过积雪,道路两旁的枯草仍顽强地生长,马车上的铜铃跟随着车身一同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悠远空灵,在呼啸而来的北风中,渐渐只剩一点寂寞的回响.......
冬天的傍晚,天早已黑了,王府下人们点起灯来,莫蓝在卫王君的院子里焦急的候着,等了许久才等到下人来报,王君回来了。
一同而来的还有王妃,这让下人们都有些吃惊,王妃很少会来卫王君的院子,一般都是卫王君去王府的书房找她。
一时间下人们都乱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而卫王君管束有方,不至于连杯茶都端不上了。
但今天王妃的茶是喝不上了,卫王君同王妃刚刚回房,莫蓝就进来跪在地上,颤声道:“王君,不好了,大小姐走了!”
卫王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走了?去了哪里?”
莫蓝便跪着将今天的事讲了一遍,卫王君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听到最后他霍然起身,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你说的可是真的?”
莫蓝眼中含泪,磕了一个头道:“千真万确!
王君,快派人去拦住大小姐吧!
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能去哪里呢?”
说完用袖子抹了抹泪。
王妃拉住卫王君的手,对莫蓝道:“你先出去吧。”
又吩咐身边的人道:“去叫这周围的人退下,不得靠近这屋子,你带人看着。”
那人应了退了下去,没过久这屋子边就清肃干净了,卫王君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还不快派人去将b儿追回来!”
王妃道:“夫君息怒,如今天色已晚,城门怕是闭了,现在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卫王君看她脸色如常,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丝毫反应,黑着脸问:“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王妃伸手去端那杯茶:“是又怎么样?”
卫王君长袖一扫,将那杯茶扫到地下,恨声道:“有你这样的母亲吗?b儿为何要走,她又是去哪里!”
他越说越气,坐在椅子上握着扶手,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b儿......是了,周氏生的陈瑜才是你的心头好,呵呵,我早该想到的,b儿书房被那贱|人使计烧了,若不是你存心偏袒,他还能在外头的庄子上安生度日?”
若是往常卫王君说出这种话,王妃早就勃然大怒,摔门走人了。
但今天她竟异样的沉默,听完了卫王君的抱怨指责,半响才道:“b儿要走是她自己决定的,她未与你说也是她自己决定的。”
“妻主说的真好听,如今b儿走了,你自可将罪过都推到她头上!”
卫王君冷声道:“妻主一贯而来便是如此,这么多年来b儿受了多少委屈?堂堂王府嫡出的小姐,竟然不如一个庶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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