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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番,女孩子们的话天真幼稚,却认真严肃的讨论着,清平都听得笑了,也加入到讨论中去,但很快就被大家嫌弃了。
因为她每日剪花c草,跟着做事的姑姑也不怎么说话,也拿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话题,正当大家聊的欢乐的时候,突然窗外突然有人轻轻敲了敲,不知是谁飞快吹了油灯,大家一同噤声,放佛被掐了脖子的鸭子。
过了一会,突然有人叹气,带着无限惆怅和羡慕道:“我们何时能像她们那样呢?.......”
陈留王府很大,所需的仆役也很多,清平她们只是新买进孩子中的十分之一,这些孩子被分在内中外三个院子。
在外院,有的姑姑带的孩子多,有的少,但也多不到哪里去,像清平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做的活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姑姑虽然轻松,但油水少月俸也少。
清平怀疑为了让买来的仆役们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就分散她们,安排好她们做的事,让她们没有交流的空间,培养技术型务实型的人才,服务王府。
至少她们这一批的被分在一个地方睡觉,但做事却不在一起。
男孩却不是这样的,都在一个地方做事,住在一块。
这个也好理解,这个女尊男卑的时代,男女身份都掉了个头,做的事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她想象陈留王侍君成群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男人扭扭捏捏的走路,带花盘发,涂脂抹粉,简直就是挑战审美极限。
第二天,清平照例去和王姑姑修剪花草,却看到被买进府中那位陈管事也在,她走过去行礼,道:“陈管事好。”
陈管事打量她一会,对着王姑姑道:“嗯,是个利落的孩子。”
又问清平:“进府也快一年了,你快满十岁了吧?”
清平闻言低头道:“回管事,是的。”
陈管事对王姑姑道:“便让她试一试罢。”
随后离开了。
王姑姑见她走远了,将地上的剪刀收拾起来,清平想去给她搭把手,却被她轻轻推开,王姑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应当陪着我这个老东西费时间。
我求了陈管事,请她带你去内院伺候大小姐,你知道怎么做最好。”
清平呆呆站着,王姑姑见状有些好笑:“那日我同你说了这府中奴婢脱身赎回卖身契的事,你听的可仔细了。
倘若伺候好了大小姐,早日赎身也不是什么难事。”
复又摇摇头道:“莫非是高兴傻了?”
清平沉默,她和王姑姑也只是相处了一年,这一年中,她也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本想安安分分的做事,在外院慢慢升上去,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越级跳图刷怪了。
她道:“多谢姑姑了,但我不知,这是好是坏。”
王姑姑奇了,若是一般人听了这等好事,哪里会这样犹犹豫豫,她问:“怎么,你不愿?”
清平犹豫了下,还是把心中所想倾诉而出。
王姑姑失笑:“你.......不错,正是这样,去了内府,更要小心翼翼。
你这样很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主子都会看着的。
有多大本事做多大活,这样很好.......”
清平明白这是对方一番好意,可她一不知道那位大小姐喜好禁忌,也不知内府情况,难道就这样冒然进去?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王姑姑笑道:“可不会让你平白无故的去伺候贵人,你看――”
清平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一个蓝衣少年缓缓走来,向王姑姑行礼:“王姑姑好,陈管事叫奴婢来,将这位妹妹带去汀兰居。”
王姑姑点点头道:“那便麻烦了管事,还不快去。”
说罢推了清平一下,示意她离开。
清平离开前郑重的向王姑姑行了个全礼,一边的少年掩嘴轻笑,道:“姑姑可是府里的老人了,眼光就是好,挑的都是好孩子呢。”
清平起身,王姑姑眼中隐有水光,佯怒道:“走吧走吧!
别再烦我这老太婆的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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