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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斗结束,并不代表事情已经解决。
青舒不敢大意,让人卸了萧府带来的华丽马车,将套车的两匹马牵出来,然后一匹交给了张大,一匹交给了吴小山。
囤积的豆子一半在庄子上、一半在府里的仓库里。
既然对方是冲着豆子来的,那就不得不防。
青舒的安排是,古强照旧坐镇府里,保证一家老小安全的同时,还要保护好府里的财物。
卢先生得带上小古家村前来帮忙的村民们去庄子上,指挥吴管事他们护卫庄子。
张大的差事是,骑着马在庄子和铺子之间跑,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让青舒知道。
吴小山的差事是,骑着马在府邸和铺子之间跑,让青舒知道府里一切安好,没有出任何状况。
宁四带来的人,卢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招集来的十五人,青舒全部留在身边。
青舒又让人在铺子的隔间弄了板床、铺好被褥,将伤势较重的韦铁锤和宁四的一个兄弟安排进去,让他们躺下休息。
还有身上挂彩的五个客人,青舒同样让他们躺到隔间里。
其实客人的伤并不严重,可人是在她的铺子里出事的,她得负责到底。
大夫已经给他们看过伤,需要包扎的也已经包扎过,陈虎子的媳妇忙着一个方子一个方子地熬药。
打架嘛,哪个不受伤,参与的人,多少身上都是挂着彩的。
青舒吩咐人辟出另一个隔间让大夫坐诊,让男人们轮流进去擦治跌打损伤的药酒。
等自己人都照顾到了,厨房开始做大家的饭食的时候,青舒又让几个大夫过去给萧府人把脉,需要包扎的包扎上,需要擦药酒的就擦药酒,亟需用药的,让大夫开了方子抓了药也给熬上。
这事儿有古元河盯着,账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厨房的饭食做好了,全部用上大碗,为每人盛上一大碗的猪肉炖酸菜,菜碗上又夹一个肉包子摆上,这才叫大家自己端过去吃。
然后一大盆的苞谷面烙饼和一大盆的豆沙包摆上,谁吃谁自己拿。
风味小吃铺的苞谷面烙饼与别家的不同,面磨的很细,皮都筛出去了,烙的时候锅上还抹了油,自然就好吃了。
铺子里,一群大男人或站或蹲地抱着碗埋头吃,有人嘀咕这菜咋是酸的,还挺好吃的。
宁四撞了那人一下,“算你小子有口福。
你知道你手里端的菜值多少银子吗?”
那人吃的头也不抬,口齿不清地问:“能值多少银子?”
宁四咬了一口豆沙包,“在一品楼,就这一碗菜,一两半银子。”
那人喊了一声我的娘,傻了。
旁边短衣打扮的一人听了,十分淡定地拿过傻住的这人的碗,将人家的半碗酸菜倒自己碗里,然后空碗往地上一放,埋头继续吃。
原来,这人是个识货的,以前他没吃过,却见过主子为抢这么一碗菜把人给打了。
没办法,他的主子就是个吃货,为了吃,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等傻住的那位反应过来,气的不行,然后抢过宁四手中的半碗酸菜埋头猛吃。
宁四没好气地踢了那人一脚,无奈地拿了苞谷面烙饼吃。
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被绑在柜台里的椅子上的萧媛努力不让别人发现自己饿了的实事,可丢人的是,她的肚子竟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铺子前绑成一串的萧府人等,闻着自铺子里传出的食物香气,也是个个饥肠辘辘的,很是不好受。
白县辅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再有半年他就到任了,原以为能够升迁成县令,没想到却天降横祸,中间出了这么一档事儿,他的前程这下可全毁了。
去年那个案子因为古府没有追究下去,他好不容易保住了职位,没想到,到头来半路杀出个萧府的小祖宗,彻底把古府给惹毛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作为康溪镇的父母官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与古府有来往的,不是兵部尚书府的公子,就是步大将军府的公子,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不说这来自京城的,就说他们整个辉州的父母官陈知府,那可是明里暗里的放过话,忠武将军之后是他陈毅勋护在羽翼下的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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