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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心中把施翎骂得狗血喷头,这小白脸竟是混人,铜碗豆一颗,油盐不进。
转而又向沈拓道:“天差,听你孙子说……”
“你也配做我孙子。”
沈拓横眼,很是嫌弃。
有这种孙子,岂不是祖坟不修。
他与阿圆是做了几辈子亏心事,才摊上这种孙子?
“是是是,小的不配,小的不配。”
贼人改口,“天差,小的不说假话。
小的听教中长老说过,教主私下吞了好些金,背人藏了起来,至今下落不明。”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沈拓掩下心中的惊疑:“你们那个教主吞了教中的银钱?”
这倒并非没有可能,弥乐教本就是骗子团伙,一伙骗子内里勾心斗角,内讧盘算也是情理之中。
“教中长老暗中……寻找过,只……只没找到踪迹,没有实柄。”
贼人又神秘兮兮道,“我听了那么一耳朵,虽不知道那笔银钱藏在何处,却知道个大概方位。
天差和这位……爷爷都有一身的本事,若是去找,必定手到擒来。
天差,爷爷,你们说这是不是一场泼天的横财?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天差和爷爷如此好汉,当过呼奴唤婢,左拥右抱的富贵日子。”
“我是好汉,却不是你能哄的。”
沈拓将话记在心里,“你们这些人逃窜之中,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血,我饶你?你问问那些亡魂答不答应?”
“天差,泼天的富贵啊,泼天的富贵……”
贼人见他竟然不为所动,只把鼻涕眼泪都急了出来。
沈拓懒怠理他,拎了人,见何栖在何秀才面前神情依赖,不忍打扰,只不好再耽搁下去,道:“岳父,阿圆,我先把贼人押解回衙内。
晚间再来看你们。”
何秀才回过神,想着自己惊慌失措之态尽落小辈眼里,惭道:“此次多亏大郎来得及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岳父又说客气的话。”
“大郎晚间带了小郎与施郎君家来吃饭。”
何栖道,“无端端遭此一劫,热闹一番去去秽气。”
不待沈待回答,施翎已经先抢先道:“那敢情好。
嫂嫂会不会做虾饼?炸得香脆,就酒最好。”
沈拓听他大咧咧地点起菜,道:“就你事多!”
“嫂嫂与何公又不是外人。”
施翎嘟囔。
何栖掩袖笑:“施郎君这话在理,的确不是外人,实在无须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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