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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拳头握紧蒙在嘴前,不敢吱声。
她不由得想起明玉的遭遇。
等明成眼神疯狂捏着拳头转身,她吓得连连后退,尖叫道:“苏明成,你不许乱来。
你别冲我发酒疯,你离我远点。”
边叫边退,钻进主卧砰地关上门死死顶住。
明成酒劲加气劲,那么多日子从明玉那儿从周经理那儿从明哲那儿从父亲那儿从客户那儿还有从母亲去世那儿积累起来的怨气关也关不住,跟着朱丽冲到客厅,对着主卧怒吼:“我没喝酒,我没发酒疯,我们说明白,不许暗箭伤人。
我惹你们什么了?你们有种冲我下手,关妈什么屁事,你们连死人都不放过,你们这帮恶狼,毒蛇,你们这些小人……”
朱丽在里面瑟瑟发抖,连灯都不敢开,越想越不对,又钻进主卫严严关上了门。
一身酒气,又不知所云,这还不是发酒疯?忽然,听到卧室门也是砰的一声,她吓得一声惊叫,明成会不会冲进来?发酒疯的他会不会将拳头砸到她身上?想到探望明玉时候看到的明玉被打肿半边的脸,朱丽不寒而栗。
她第一反应就是给爸妈打电话,可是,这么晚了。
她握着卫生间的电话,听着外门再一声“砰”
,她不敢犹豫了,双手颤抖着拨了110。
然后,一边念菩萨保佑,一边念警察快来。
明成团团转着,在客厅里越骂越痛快,他谁都骂,他不怕,越骂越兴奋。
“你这毒蛇,妈早就知道你,现在妈死了,你伺机反扑了?告诉你,还有我,以后见一次揍一次。
我不怕坐牢,打死你我赔命。
不就是十万块吗?以后再惹我,我揍死你,你给我当心着,别当我是病猫。
妈死了也轮不到你坐大,你只配做老鼠,被人踩着才能活。
明天我还会找你,你等着,别以为报警我就会放过你……”
夜深人静,朱丽听着这些没有头绪,一会儿好像是骂明玉,一会儿好像是骂周经理,最后是骂她?他知道她报警了?他会不会趁警察没来的空当冲进来?朱丽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牙关咬得嘎嘎响。
天哪,这个疯子,她是老鼠?她什么时候坐大了?她在他们苏家母子心里就这么不堪,得被踩着过活?朱丽吓得浑身发抖,气得也是浑身发抖。
明成只在外面酣畅淋漓地骂着,转身遇到障碍,就一脚踢开,他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气在膨胀,那是从妈去世那天积累起来的怒气,这团气胀得他难受。
他边走边骂,气胀得难受了,就一拳打门上,都不知道手会痛。
听到有人拍门,他就像找到目标似的,三步并作一步冲到门口,呼啦拉开门,居然又是警察,他冲口一声吼“干什么”
,可忽然意识到不对,不再说话,两眼阴沉沉盯着门外警察。
警察一看,就归类到家庭暴力。
一个年纪稍大的警察进门喝道:“有话好好说,坐下。
身份证拿出来。”
里面竖着耳朵听着的朱丽一听警察说话声,顿时整个人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明成不敢胡来,乖乖掏出身份证。
警察记录了,又用对讲机与不知哪儿联络。
几句下来,放下对讲机,惊讶地道:“你不是刚在××小区找你爸闹过事吗?怎么回家又闹?”
朱丽在里面听见,大惊,他打上他父亲家?这人丧心病狂了。
幸好自己报警,否则不知会遭什么罪。
外面,明成理直气壮地道:“我爸不是东西,造谣侮蔑我妈。”
“喝酒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待着睡觉,什么都别说。
报警的人呢?”
朱丽用尽吃奶的力气打开两道门,只敢探出一个脑袋。
警察看见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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