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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前她又折回来,去卧室翻出了那根玉簪,挽起了长发。
上了车才发现萧子渊今天穿的格外隆重,一身铁灰色西装英挺妥帖,整个人神采英拔。
他却一眼不眨的盯着随忆看,然后慢慢笑出来,想说的话却在嘴边迟疑一下换成了别的,“很合适。”
旗袍不是人人都可以诠释,需要阅历沉淀出的气质,需要由内而发的涵养,她年纪虽轻却压得住,美到极致,那是一种连他都需要仰望的美。
刚才他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过来的时候,再次怦然心动。
一袭素色旗袍将她纤浓有度的身材勾勒了出来,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别样的风情,她平日里几乎从不化妆,此刻也只是画了薄薄的一层淡妆,清澈的深邃,妩媚的纯净。
他该拿什么词去形容她的美?
随忆没发觉他的异常,只是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萧子渊阖了下眼睛又睁开,“嗯……如果你非要问,那我就说了。
我有很多机会可以用手量,你知道作为一个工科生应该具备数字敏感性。”
随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下头,低声催促,“快走吧。”
车开了半天随忆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儿?”
萧子渊轻描淡写的解释,“一位老人过寿,我们去凑个热闹。”
随忆有心调侃他,歪着头调皮的笑着,“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重视,还要萧部亲自排队去做一件手工旗袍?”
萧子渊一愣笑了出来,“城外有家店铺,从上海迁过来的,祖上都是做这门手艺的,据说旧上海的世家小姐太太都是非他家不可。
自恃清高,任谁都得乖乖排队。
我等了几个月了,只是恰好最近做好了才带给你,并不是特意为了今晚。”
随忆垂着眸静静的笑着,然后伸手去握萧子渊的手。
“怎么了?”
“今天妈妈给我打电话,说疗养院已经建好了,还邀请他们去参观了一下,她说棋室建的很好。”
萧子渊弯着唇角,“其实,你该谢谢陈慕白。”
“是他?”
怪不得一直没人敢碰的地却突然有人接手,果然如萧子渊所说,越是别人不敢碰的东西他越是喜欢。
“陈家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唯独这个陈三公子是可交的。”
萧子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他二哥,不过离开陈家很久了。
对了,听温少卿说,好像现在在你们医院。”
“医生?叫什么?”
随忆想起上次和温少卿站在一起的人,“陈簇?”
随忆问出了口又推翻,“不对啊,你不是说他们这一辈都是慕字辈的。”
“是陈簇。
他原名是陈慕北,和他几个堂兄弟都不同,个性也随她母亲,温和有礼,后来他母亲出了些事,便脱离了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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