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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滚了一下喉结,凑她近点,近到大腿贴大腿的地步,企图拿这股“色气”
转移她追根究底的注意力。
薛璎倒也确实转移了视线,但气势丝毫不输,微微一笑:“老祖宗还告诉我们,这种事,没睡饱精力不足,是躬行不成的。”
魏尝嘴角笑意凝住,气得想拧她脸,深吸一口气才忍耐下来,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确实一直毫无反应,彻底歇倒的“本钱”
,说:“不陪你瞎扯,我要补觉了!”
说罢冷哼一声,抱胸靠去一边,阖上了眼。
薛璎瞧他这模样,心底不想笑,嘴角却止不住扬起来。
就像刚才,理智告诉她,谁都有过去,没什么好生气的,但就是板着脸不愿意搭理他一样。
这感觉,倒是怪奇妙的啊。
*
魏尝这回当真睡着了,一路到魏府门前都没醒,薛璎本打算弄醒他,叫了声“魏尝”
,不见他有反应,目光落到他眼下一片青黑浓阴,到底想算了。
她探头出去,压低声与外边傅羽说:“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在车里看会儿奏疏。”
傅羽往她身后望一眼,见魏尝歪着身子睡得正熟,霎时明了,点点头下去。
薛璎又像记起什么似的叫住她:“对了,傅中郎将明日就得赶赴城郊军营了,今晚你家中大约要替他践行,我准你个假,你回去一趟,凑个团圆吧。”
傅羽似乎别扭了下,摇头说:“又不是见不着啦,来回一趟累得慌,还是不去了。”
说罢向她告退。
薛璎本也只是好心罢了,见状自然不勉强,扭头回到车内,见魏尝没醒,轻手轻脚拿起几捆简牍,摊开来看。
只是或因季夏时节,午后的天又闷又热,又或这困意长了脚能传染,没一会儿,她也跟着打起盹来,撑了片刻额,不知何时睡熟过去,再睁眼竟到了魏尝怀里。
他已经醒了,胳膊松松圈着她,目光落在她脸颊,不晓得低头看了她多久。
薛璎从他身上爬起,微微惺忪,透过车窗望了眼外边天色,见日头渐阴,似已不早,问道:“怎么不叫醒我?”
魏尝弯唇笑着:“你方才不也没叫醒我?”
说罢又感慨似的道,“真想这么一直抱着你睡下去。”
安车里头一方小小天地,却像整个人世间都在怀中似的。
薛璎瞥瞥他,状似不解风情:“没个茅房,会出人命的。”
“……”
见他脸色垮下来,她低头抿嘴一笑,再抬起眼,神情已恢复清冷,将案几上的简牍收起,一本正经道:“下去了。”
见他不动,又道,“你都不想如厕?”
魏尝自信摇头:“不想。”
他,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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